见林登有些犹豫的样子，托尼急了，他愁眉苦脸的问道。
“能不能告诉你在纠结什么，是我给出的条件不够动心吗？”
“那倒不是，只是涉及这么大利益的交易，不签订一个契约，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合适。”
吃过了上次的亏，林登这次谨慎了许多，首先要确认不是商业陷阱。
在契约书中拟定好条款，将陷阱的内容尽可能的排除就好了。
实际上，他还真的有一个不错的创意，如果托尼说的是真的，那他不介意帮助托尼解决这个麻烦。
听了林登的要求，托尼的脸色和缓了几分，这种态度上的变化让他看上去更有可信度了。
“没问题，我是认真的······既然如此，条约的内容就由你来拟定好了。”
林登拿出纸笔，草拟了一份协定，等托尼也在上面签过了字后，他才放心的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学院。”
“学院？”
“这件艺术品的名字，就叫学院。”
托尼仔细的琢磨着这个名字，以他的美学素养，并不足以体会到这个词里面的艺术内涵。
“所谓美学，就是用最恰当的符号，来表达出最准确的内涵，当形式和内容统一后，其主旨能够为人所认同。”
林登的话让托尼听起来有些云里雾绕的，但有种听起来深奥的感觉。
这个说话方式，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位美学教授······
这个人的修养这么高的？他到底是哪家出来的贵族子弟。
托尼瞪着眼睛，捏着下巴，认真思索。
“所以你需要为自己的这件艺术品选一个合适的主旨，我总共给你想了三个出来。”
“一，你可以把它取名为《我的学院生活》，没有比用自己学院生活时产生的废品，用来讽刺自己一坨糟糕学院生活，更为适合的了。那些屋子里堆满垃圾，又对学院培养制度不满的人，一定能很容易理解你的深意。”
这下子托尼读懂了，没有谁比他认同这个观点了，在他看来，自己的学院生活，确实就是一团糟，能将其形象化的表现出来，没有比这个主题更适合的了。
“那另外两个呢？”
“《王都里的建筑》，造价两万，售价二十万。”
“《蜂巢》。”
“前一个我懂，但这个有点危险了，我们最好不要这么做，后面这个是什么意思？”
托尼疑惑不解的问向林登，林登笑着走到了那一堆艺术品前。
“以此为巢，以观众为蜂，等到所有人对这件艺术品发表看法，引起热议后，你再出来解释。”
“我出来解释说这是个蜂巢？那别人也得信啊，我可见过野外的蜂巢，那美感和规整，我的作品还是比不上的。”
“想不到你还挺谦虚的。”
林登继续引导托尼。
“你想想看，所有人都被这件艺术品吸引而来，像蜜蜂返回它们的巢穴一般，就如同这件艺术品有魔力一样，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了过来，这不是蜂巢，是什么呢？”
托尼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林登，他虽然感觉自己的艺术品会受到别人的嘲笑，但不认为会离谱到这种程度。
林登却是笑而不语的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放心，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