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冷冷的回奚同达道:“二弟,你紧急召开宗族议事,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
一个狡黠的眼神一闪而过,奚同达沉声道:“我召集宗族会议是有话说,但宗族会议开始之前,有些没资格来这儿的人要理清楚!”
他缓缓走到谢文东的身边,一副挑衅的表情说道:“傅大掌柜的,在我们奚府做掌柜的三十多年,为我们奚家付出甚多,他来宗祠我无话可说。
不过,我没记错的话,这叫谢文东是吧?他一个奚府的家丁,何时有资格出现在我堂堂徽州四大家族的宗族会议上了?”
谢文东斜眼冷冷看着奚同达,也不搭话。
何氏解释道:“他是我们请的奚府的先生,现在是子淇的得力助手,我们奚府生意要扭转局势,他不可或缺。所以今天宗族议事,他必须在场,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这个嘛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奚同达无话可说,他直接对在座的族人道:“我紧急召集这次宗族议事,是因为我大哥去世后,子淇作为一个女流之辈,却接管了奚府的生意,一个女子迟早要嫁做人妇的,那时我们奚家几代人努力而来的生意不是旁落他人之手?”
在场的一个堂叔也发话道:“侄媳妇,虽然我们在奚家生意的股份不多,但是同达说的事确实关乎大家的利益,还望大家今天能议出个章程来。”
“是啊!”“利益有关啊!”
“是要有个说法!”
在场的其他族人,也随声纷纷附和道。
“如果我不嫁人呢?”奚子淇见状,此时直接搭话道。
“不嫁人!一辈子不嫁人,做老姑子?”奚同达略带讽刺的道。
“这就不劳烦二叔费心了吧?”奚子淇冷冷的回道。
“不劳烦我费心?你今天不嫁人,不代表能做到一辈子不嫁人!今天开这宗族议事,就是要议一议你如果嫁人的话,我们奚家的生意怎么办?”奚同达提高声调道。
“那我找一个赘婿上门的话,是不是就算没有嫁做作人妇了?”奚子淇问道。
“赘婿?那是当然!上门的赘婿,地位卑微,如同奴隶,连低级家丁都不如,跟赘婿结婚当然不算外嫁。”族里一个有点文化的中年人解释道。
站在奚子淇身旁的谢文东,听完这位仁兄关于赘婿的介绍,他险些当场裂开,因为等会儿开奖的赘婿就是他,而且这是他第二次做赘婿,他快成赘婿专业户了。
“哈哈哈,奚家生意陷入危局,虽说现在稍有些好苗头,但是要扭转局势绝非易事,这局面整个徽州府的人,大概都知道吧?哪家人这么不开眼,此时把儿子送进来做赘婿的?!”奚同达听奚子淇说要找赘婿进门,不可置信的道。
谢文东听到奚同达这肆意的嘲笑,像似很多小刀在扎他,他狠狠地盯着奚同达,心里已经咒骂了他一万次。
奚子淇反驳道:“他人愿不愿意,就不劳二叔费心了,再说这世间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二叔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