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山在发改委一众处级干部里，也算是能说会道的风云人物，酒量也好。
正常来说，孙大年的话一出口，王长山就应该拎着酒瓶子就上去敬酒的。
但是王长山此时神游天外，竟没有听到孙大年的话。
孙大年说完之后，见王长山迟迟没有反应。
回过头却见他眉头紧皱，似乎在纠结什么一样。
孙大年心里不喜，加重语气喊道：“长山！我让你去敬一下青山书记呢，发什么呆？”
王长山这才反应过来，他也听出了孙主任的不喜，赶紧说道：“好的主任，我这就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得罪过了，还能怎样？
李青山早就注意到王长山了。
毕竟中午刚见过。
在王长山拎着酒瓶子走进来的时候，李青山就看到他了。
如果是其他特别亲近的同门师兄，李青山肯定要主动站起身打招呼了。
王长山嘛。
还是算了吧。
看在付雪的面子上，不当场给他难堪已经是李青山的底线。
主动打招呼那是想都别想！
王长山来到李青山面前，把分酒器倒满，小声说道：“青山书记，我敬您！”
李青山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喝掉。
王长山也赶紧仰头，把分酒器中的白酒一口干了！
这可至少有二两酒。
众人齐声喝彩起来。
不过自始至终，李青山都没有跟他说话。
这已经是他看在付雪的面子上，不愿意多生事端。
王长山心有愧疚，也不敢多说什么，敬完李青山就赶紧去找其他人敬酒了。
孙大年却是问道：“青山书记，据说你是科大的博士生，我也是科大毕业的。”
“咱俩还是校友呢。不知你当年师从哪一位教授？”
李青山笑道：“那我还要叫孙主任一声师哥了。我当年是跟着王教授学习的。”
孙大年喜道：“可是王元华王教授？”
李青山点头：“是，王教授当年待我很好的。”
孙大年赶紧站起身，笑道：“我也是王教授的学生，哎呀，咱们不仅是校友，还是同门呢。”
李青山也端起酒，来到孙大年身边跟他碰了一杯。
“孙师哥，以后多多照顾！”
孙大年哈哈大笑，刚想喊王长山过来一起喝酒。
毕竟王长山可是王教授的亲儿子，更能拉近关系。
李青山见他的动作，便伸手止住了他。
“孙师哥，咱们是咱们，其他人还是算了吧。”他瞥了一眼王长山，意有所指的说道。
孙大年立刻反应过来。
看来王长山跟李青山应该有什么不愉快。
不然他们年纪相当，作为王教授的学生，李青山是不可能不认识王长山的。
刚刚两人喝酒的时候就没什么交流。
孙大年还奇怪呢。
王长山不是这么木讷的人啊，怎么场面话也不会说了。
明白过来之后，他又跟李青山喝了一杯，这才放他回去。
不过放下酒杯之后，孙大年看王长山的目光就有点不同了。
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他当然不会因此就疏远王长山，但是心里对他的评价肯定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