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奔行两昼夜,进入犁阳境内,百花谷和武陵王府就在此地。
犁阳是武陵王的封地,是个富甲一方的好地界。当年武陵王萧禹英武过人,战功卓着,受封至此,被称作南梁的镇国柱石,荣极一时。
后来萧禹在战场上领兵对阵北齐大皇子姜平武,不幸战死沙场,只留下遗孀孤女,无人继承爵位,最后只得由其弟萧湛继承王号。
萧湛文武双全,不仅将犁阳治理得不错,也时常入朝议政,很得梁惠帝器重,在朝中颇有名望,算是没有辱没了他的王号。
百花谷的大本营在犁阳,很多生意也在这里,自然少不得与武陵王府打交道。
萧湛很早就看上了花月楹,威逼利诱的手段使了不少,可愣是连花月楹的手都没碰到过一下。后来花月楹不胜其烦,索性出门巡视各地生意,恰好碰上了李桓。
听闻花月楹跟了李桓,萧湛心里可是万分不爽,妒火中烧。
但此前因顾忌太爷面子,只得隐忍不发,现在出了萧正廷那档子事,他再不用理会云海山庄,对花月楹的心思自然又活络了起来……
入夜,明月高悬,星光灿烂。
王府中,萧湛阴沉着脸,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想着心事。堂下有一群舞姬乐师正在表演,技艺出众,姿色不俗,赏心悦目。
萧湛对此充耳不闻,陪坐的几位家臣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砰!”
突然,萧湛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翻了酒杯,也吓住了堂下的一众舞姬。姑娘们僵立原地,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都跳得些什么玩意!如今花月楼中就只剩你们这等货色?简直污了本王的眼!”萧湛指着众舞姬,厉声叱道。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领头的舞姬跪伏在地,惊慌失措道,“我们楼里最好的姑娘都在这了,平日里王爷不都爱看她们表演么,今日听闻王爷传召,我们可是推掉了所有生意,赶来为王爷献舞的!”
“哼!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萧湛厉目瞪着她。
“岂敢岂敢!王爷若不满意,我令她们重跳就是。”
“跳个屁!本王的雅兴全让你们给搅了!你等该当何罪!”萧湛忿然起身,怒目扫过,众舞姬无不吓得瑟瑟发抖。
“来人!将他们全都带下去关起来!何时能跳得令本王满意了,何时再放他们走!”
随着萧湛一声令下,一群侍卫进入厅中,不顾舞姬乐师们的苦苦哀求,强行将他们全都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