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散伙饭?”原定计划先吃刘浪的仓央骤然记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办。
“田野呢?”他松开刘浪的手,潇洒又放肆地从床上翻栏跃下,然而却高估了自己的体能和低估了自己的宿醉,赤脚踩在光滑的地砖上,脚踝一跛,疼得他站不稳。没关系,刘浪在旁,立马搀扶住。
仓央废材忍着脚疼继续装他已经装了一个多月的霸总气势,傲慢憎视漠北田野夫夫。
“你们俩不给我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本公子才离开一个月,田野就落得要退学的地步。这间宿舍没我在,真的就得散了么?”
田野朝海子笑了笑,曰:“一个天天抄你作业求你帮忙改签到系统的拖油瓶,居然也敢在你面前大放厥词?你确定不考虑下教教他做人的道理?比如删掉他去实习之前所有的签到记录什么的。”
仓央废材霸气依旧,不屑于野小子的阴阳怪气,反过来点评:“诶,【大放厥词】四个字用得好,看来漠北同学给你这个语文后进生补习还是有效果滴,不错不错。”
漠北眯眼:“作为全学院唯二挂大学语文的人之一,你也好意思说田野是后进生?”
仓央的霸总身份一时间转换不过来,但他可以转过身来批评漠北:“漠北同学,你作为班长兼室长,袒护男朋友之心昭然若揭,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毫无羞耻,这样不好,这样很不好,有伤风化、有碍观瞻。”
漠北指了指仓央的下身:“我倒是觉得,仓央公子您如此【骄~傲~】才是明目张胆、毫无羞耻,有伤风化、有碍观瞻,想要吃掉男朋友的心昭然若揭。”
仓央低头一瞧,脸红,语塞。刚才清醒之后的自己见到刘浪,太激动了。
刘浪宠辱不惊,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件打底衫交给仓央,遮住胯前。
之所以刘浪没有当即给仓央穿衣服裤子,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有紧急的事情要立刻讲。
之所以漠北没有继续调侃仓央,是因为他知道对方要讲什么(不,你不知道),这份情义,不能辜负。
仓央废材又羞又急,急得强装倔强:“吃当然要吃,但待会儿,现在本公子在生气,气得想吃人。”
漠北三连问:“生气?吃人?吃谁?”
仓央一言答:“吃你!”
这回轮到田野生气了:“你丫会不会说话?信不信老子掏炝把你射成海绵宝宝!”
漠北对田野笑道:“用炝把他射成海绵宝宝那是刘浪的活儿,你不用抢着做。咱们给他个机会,让他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