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低柔,却充满决心:“宁儿,无论你承不承认,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我会留下来,无论是守护你,还是成为你手中最锋利的刀。”
“从前种种,是我错了,是我被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蒙了眼睛,乱了心智。”
“我还想同你做姐妹,宁儿……”
远处,一声野猫的呜咽传了过来,几只觅食的鸟儿扑扇着翅膀掠过夜空。
沈如宁没有说话。
廖瑾一苦笑了一声,抬头看向窗中的女子,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张冷艳绝美的面庞如同冰雪般寒冷,却也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明白了。”
“宁儿,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报答你的。”
说完,转身就隐入了黑暗中。
许久。
沈如宁喃喃自语,声音轻若蚊蝇。
“廖瑾一,你欠我的,不是命,而是上一世我沈如宁对你毫无保留的信任。”
几日后,天气晴好。
凌卉自坐于窗前,双手握着一盏未曾凉透的热茶,眸光却散漫地投向庭院中的争奇斗艳的花朵。
她这几日心中烦躁得很,仿佛有一把炙热的火焰在胸口炙烤,连茶香也无法压住那股燥意。
她是真的爱洛墨笙。
自洛墨笙离家后,二人便保持着书信往来,虽然洛墨笙每每都是潦草的几句话,但是凌卉依然很欢喜。
独独这几天,她异常的烦躁。
几日前她亲手送出的信笺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她脑子里乱乱的,预想出了许多洛墨笙战死沙场的场景。
整座府邸,也因凌卉的烦躁而笼罩在一种难言的紧张氛围中。
下人们如履薄冰,每天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这位皇子妃。
凌卉的喜怒无常如一阵捉摸不透的疾风,前几日她便因一些琐事处死了十多个下人——那些人被拖出府时的哭喊声,至今犹在空气中回荡。
“夫人,茶凉了,奴婢再去换一盏热的。”一旁的侍女轻声提醒,话音里满是小心翼翼。
凌卉猛地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清脆的撞击声让两旁的侍女身体一颤,连忙跪下:“夫人息怒,奴婢……奴婢不是有意打扰您。”
看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两人,凌卉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怜悯,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厌恶:“滚出去!蠢货成群,留在这里不过碍眼。”
两名侍女如蒙大赦,低着头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