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夫人心头蓦然一惊,眼神躲闪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顾泽谦直言不讳道:
“我这几日都要驻扎在钱庄,好好的彻查一下账目。
若是被我揪出账目有假账,我绝不会轻饶孔掌柜。”
三太夫人脸色微变,看来即将要变天了,立马转移话题道:
“夫君,这件事暂时不忙,我想知道宋晚吟名下的那些商铺,你有没有办法一口吞并下来?”
顾泽谦眼前一亮,认为这不失为一个好计策,铭记于心道:
“夫人,还是你设想周全,宋晚吟名下的那些商铺地段好,人流大。
若是能占为己有的话,说不定生意更加兴隆。”
夜色渐浓,整个宅院都沉浸在宁静之中,屋檐和走廊下悬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投射下盈盈红光。
三太夫人身穿一袭黑色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疾步从后门上了马车离开。
一路上,她心怀忐忑的前往地段隐蔽的小院,私会孔怀义,想要从他手中拿回所有的积蓄。
既然顾泽谦已经开始怀疑孔怀义,势必要亲自去钱庄彻查,难免会找到她的身上来。
为了力求自保,为今之计,她只能牺牲孔怀义,保全自己了。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面上,七拐八绕之下,终于抵达了一座小院。
三太夫人立刻从马车上走下来,疾步来到院中,朝里张望。
小院的屋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灯,倒映着一道来回徘徊的身影,看起来非常的焦虑不安。
三太夫人走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轻唤道:
“孔郎,快点开门,是我。”
孔怀义一听外面有动静,起先还一脸警惕,准备熄灯,后来分辨出是三太夫人的声音,惊喜交加的跑去打开房门。
“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事情解决了?”
三太夫人东张西望了下,拉着他走进了屋中,低声说:
“我们进屋说,当心隔墙有耳。”
屋中,灯火摇曳,家具虽然简单,但好歹也是个温馨的小屋。
孔怀义关了门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从背后环抱住她,贪婪的闻着来自她发梢的香味。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抱过你了,真是怀念你身上的味道。”
三太夫人眼底透着嫌弃,却还是虚情假意的跟他温存了会,循序诱导道:
“孔郎,这些年来委屈你了,如今你私底下积攒了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