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声音在木质地板上“磕磕”作响,每一步都敲打着我们的心弦。她在我们宿舍门口稍作停留后,便继续向前走去。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我们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早已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致。不久之后,宿舍里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大.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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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尽管没有学校高音喇叭里雄壮的红歌作为闹钟,但我的生物钟却异常准时地唤醒了我。我摸索着打开手电筒,扫向手腕上的表——才六点半。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早起的习惯真是让人头疼。
正当我准备再次躺下时,宿舍管理室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安澜!安澜!”这声音如此熟悉,大概是母爱的呼唤总能穿透一切阻碍吧。安澜的蚊帐里立刻有了动静,她迅速坐起身来,披上防寒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啪”的一声,宿舍的门被拉开了,安澜溜了出去。不一会儿,她便带着满脸的笑容回到了宿舍。“我妈也真是的,这么早就来接我了。”虽然嘴上埋怨着,但她的眼神里却满是喜悦和期待。
安澜的这一举动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宿舍里其他人也纷纷醒了过来。原来今天放假了!这个消息让每个人的心情都激动了起来。大家虽然早就醒了,但一直没有人带头起床。现在好了,安澜一动身,大家便纷纷跟了上来。
由于我们学校的学生大多来自机械局下属的工厂,而且同一个厂里的职工子女较多,所以每到放假时,厂里都会派出专车来接送子女回家。这些车有的很早就到了学校门口等待;有的则要等到九点左右才姗姗来迟。而对于我和冯岚这样通过社会统招进入学校的学生来说,每次看到那些专车接送的同学都只能投去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