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和江家的那些私下交易,我梁素梅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今天您带我去江家可说的是江阿姨找我做针线活,结果去了江家,就变卦说要结婚,这简直就是欺骗!"梁素梅语气虽然平淡,但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反驳之意,她并没有被梁老太这一家之主的威严所吓倒。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就像一颗倔强的星星。
"真是白眼狼!"梁老太愤怒地骂道,那声音就像一声惊雷,在屋子里炸开。“这么多年,你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说什么骗不骗的!”她转头对梁旺命令道,“梁旺,快去把你爸和你大伯叫回来,就说有急事!”说完,她又盯着梁素梅,语气坚决地说,“今天,无论如何,抬也得把你抬到江家去!”梁老太的话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就像一把锁,紧紧地锁住了梁素梅的命运。
"呵。"梁素梅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那个被称作父亲的男人——梁广川,在她心中不过是个愚蠢至极的存在。而她的二叔梁广利,更是尖酸懒惰、狡猾无比,让她心生厌恶。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他们的失望和愤怒,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回想起上一世的种种,母亲和妹妹的早逝,竟间接地源于那个她曾经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梁广川。面对母亲和妹妹的离世,他似乎并不在意,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冷漠与无情,让梁素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那恨意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时刻刺痛着她的心。
梁素梅苏醒的消息经由梁旺之口传至江家,江福一知晓此事,便急忙催促其父江大昌与其母李海凤前往梁家接人。然而,江大昌身为生产队的会计,自觉这件小事无需他这位领导亲自出马,于是指派李海凤携同江福与江财前往梁家。
三人刚踏入梁家大门,李海凤便佯装满面笑容,高声问道:“亲家,听说素梅醒了?”那声音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让人厌烦。梁老太一听是李海凤的声音,急忙出门相迎,答道:“是啊,醒了,还说要亲自给你们送过去呢。”
李海凤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哎呀,哪里用得着您老费心,本来就是我们该来接新娘子的。梁会计忙于生产队的事务,脱不开身,这不,我就带着新郎官和他弟弟来接了。新娘子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瞧瞧,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掉到水里了,身子没冻坏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虚伪和算计,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