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点多,徐福贵、家珍,还有俩孩子都回来了,李桂香把中午事儿一说,生气道:
“你们说这二流子也太可恨了,咱家这点米饭他偷着吃也就罢了,前两天,把王四家的一碗稀饭给偷喝了,那可是给他生病的媳妇吃的,就放灶台边凉一下,转眼进了这二楞肚子里,真是个混蛋。”
徐福贵道:
“娘,你别生气了,这种二流子干得那些个破事,又不是一件两件了,你能怎么着?反正咱马上要离开这边了,犯不着为这种二赖子上火。”
转而对他爹道:
“爹,下午我和家珍去了趟县城,跟福气安排在县城的人接头了,咱跟我老丈人、春生他们去港岛坐海运一样,也从魔都出发,这样不用一路颠簸,上了船三四天就能到,也方便。”
徐根寿道:“那满仓,还有村里其他人呢?”
“爹!”
徐福气道:
“咱坐的这是货轮,本身是用来运货的,并不是客轮,去港岛严格说起来就是偷渡,违法的,人多了,肯定不成。
让满仓带着村里人一路南下,福气都给这边的人交代了,会带着他们的,然后等到了地儿,跟他们明说,要愿意去港岛呢,就带他们过去,要不愿意呢,那就自谋生路吧,只能这样了,算是仁至义尽了。”
徐根寿点点头,“那行吧!”
徐有庆道:“爹,让小顺跟我们一块坐船。”
有庆口中的小顺,是满仓的儿子,大名良喜顺,两人关系最好了,天天玩在一块。
“行了,这不用你操心,小顺跟咱一块走。”
“那胡老师呢?”
“什么胡老师?”徐福贵愣下。
“就是胡老师啊”,徐有庆道:
“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