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简直着急打电话,忘了询问对方在剧中饰演什么角色。
三次都是无人接听。
简直尴尬地说:“可能,已经休息了。”
“那等会再打呗。”裴雪见轻叩桌面。
兴许是觉得无聊,他侧身,抽出一瓶威士忌,取下两个杯子,“你能喝吗?”
“不能。”
简直摇头。
男人便不再管他,脱去外套,边喝边赏雨。
简直不关注国内的明星。
压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
手机放在桌中央,他每隔半小时拿起一次。
终于,在凌晨七点,沈望京接通了电话,“谁?”
一字冷似寒冰。
简直喉咙一哽,“是我呀。”
沈望京嗖地坐起身,“剧组的饭好不好吃?”
“还行。”
简直说着,小拇指无意识地扯住窗帘来回翻转,“拍摄时间可能会延长。”
“嗯。”
他的嗓音沉闷。
简直看了眼时间,继续说道:“你该去上早自习了。月考加油。”
“想我了没?”问完,沈望京浑身发烫,如遭火燎。
“哎呀。”简直尴尬地挠动耳朵,关掉免提,“我旁边还有别人,你不要乱说话。”
“简直,我很想你。”沈望京才不管这些。
不将肆意生长的情绪宣之于口。
是会疯掉的。
“可是,我们才分开七天。”简直觉得他有些夸张。
“打视频吧。”沈望京迫切地说,“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方便。”简直压低声音,“导演发了路透视频。你去搜一搜,应该能看到我。”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简直说:“不说了,准备开工。”
“我很想你。”
沈望京又说了一遍,不舍挂断电话。
简直狠心切断通话,把手机归还给原主人。
“男朋友?”裴雪见不动声色地问。
“嗯。”简直说。
“那该怎办呢?”裴雪见用遗憾语气感慨着,慢慢地背过身调酒,眼底滑过一抹狡黠。
“什么?”简直不懂他的意思。
两杯不同的液体交融,裴雪见拿着工具夹动碎冰度丢进杯底,幽声说:“青藤的题材确实很小众,但我本人不太想和性取向不正常的人共事。”
简直呆若木鸡。像是挨了一记重拳。
“不过你长得蛮好看的。”裴雪见走到他背后,微微俯下身。
修长手指轻轻解开袖口,两根手指没进衣里,轻捏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