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锦话音落,谢知晏无力又无奈的低头看着云锦,听进去了她的话,唇瓣勾了勾,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
谢知晏拿云锦没有任何的办法。
“明年中秋前,若你还未归,拼上性命,我也定会送京中那些天潢贵胄们下地狱。”包括我自己。
“你……”
“我劝不住你,小锦儿,你也不必再劝我。”
他低着头,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坚定不容置喙。
谢夕螺无声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倔,一个比一个有主心骨,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却一个人都不愿意先妥协。
看来她哥想把锦姐姐准到手,任重道远,难呐。
回到赌庄西厢时,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金今果然晕的七荤八素的,也不知道是被喂了什么药,人还是站着的,眼睛却毫无光彩。
云锦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住在隔壁的多罗冶只是翻了个身,昏昏沉沉睡着,梦中,猛然睁开眼睛,面前仍是一片漆黑。
三日后。
望月楼内炸开了锅。
掌柜的慌忙跑到了主家去,将事情的经过详实说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赌庄后院,云锦的房门被人敲响。
推开门去时,她早已扮作了男相,见到门外穿着黑褂绿袖长袍的中年男子,也不觉得惊讶,只是略行了一礼。
对面那人猛地见到一少年公子,先前还愣神,见云锦有礼,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便也双手交叠,还了一礼。
“你是……”
云锦揣着明白装糊涂,看着眼前这再熟悉不过的人,脸上却未见分毫波澜。
那中年男子相貌憨厚,比之大东家要稍稍瘦上些,但人到中年,大多时在家养鱼弄花,心宽体胖了些,却也称得上谦逊。
当即报了家门。“公子,在下是望月楼的东家,鄙姓王,公子可直接称我为王东家,不知公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