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清书垂着眼皮不说话了。
江欢说的以前是大学时候的事儿了，那会儿她跟纪宴池还有顾言澈关系都很要好。
顾言澈很宠她，对她是百般照顾，像个温柔的大哥哥。
虽然纪宴池对她也很好，但他跟顾言澈不一样，这狗东西爱捉弄她。
比如她染了个粉头，走在街上特别亮眼，那是个染失败了的发色。
顾言澈会说她很可爱，像个小仙女。
纪宴池那狗东西只会喊她粉头魔仙，不仅起绰号，还嘲笑她。
再比如，她生理期肚子不舒服。
同样是送暖宝宝和红枣水，人家顾言澈就会温柔地对她说：“我看网上说这个有用，你试试。”
纪宴池就只会把东西扔给她，然后说她活该，谁让他老是喝冰的。
所以当时的她对纪宴池是又爱又恨。
如果非要在他们二人之中做个选择的话，她肯定选暖男顾言澈。
以至于每次发生点什么争执，她都会偏向顾言澈。
久而久之，学校里的人就会传她和顾言澈互相喜欢，就差捅破那层纸在一起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后来她发现，顾言澈给她的好，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而是他对谁都这样。
而纪宴池这个人天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的好只给她。
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收回了他所有的好，和她也渐行渐远。
再到后来，他们结婚……关系越闹越僵。
江欢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宋清书的回应，转头看才发现她盯着虚空处，似乎在发呆。
她提高音量喊她：“书书？”
宋清书眨巴了两下眼皮回过神来，她先是愣愣地“啊？”了声，随后才回：“那都是假的，哪有什么喜不喜欢。”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宋清书旁边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下意识抬眸望去。
戴着面具的男模把手里的酒杯给捏烂了！
玻璃扎到皮肤里，献血汹涌而出。
胆子小的直接被吓到了。
宋清书更是呆在了原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还怎么办是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跳舞被嫌弃的花衬衫，他嗖的一下子跑到面具男身边，一脸紧张地问：“哥，你没事儿吧？！”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玻璃杯不算碎得厉害，只是被捏烂了一处，虎口的位置被割伤，献血正在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