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太太的家,我忍不住埋汰了一句:“李驰你真缺德啊。刚才我都担心死了,生怕老太太看见你手臂上的纹身吓晕过去。”
李驰依旧入戏地搭在我肩上,凑在我耳边念叨了一句:“做人不狠,江山不稳。你就说我这办法管不管用吧?”
他将信封拍在掌心里在我耳畔打了个响。
“你少来了。”我抬了抬他重若千钧的手臂,“出了那屋子我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你演古惑仔上瘾,我可没有配合你演情侣的瘾。”
“嘁!过河拆桥。”李驰轻嗤一声略显鄙夷,手臂却不肯放下来,“这里还不够安全。等出了这小区。”
我忍气吞声,白了他一眼,低声警告了一句:“好了,你下次别再用这种不上台面的办法了。”
“为什么啊?”李驰有些犀利地剜了我一眼,“你以为你学校里学的那些在社会上真的管用?如果今天不是我跟着来,你说说你为了那六千块钱得跟房东扯皮多少回?说不定多交的一个月房租还要不回来呢,就凭你那黏糊糊的个性……”
我撇了撇嘴,有些被噎住,但还是坚持说:“可也不能总用非常规手段来做事啊。上次那样对付傅恒那种坏蛋就算了,哎,我就不该答应你说什么假扮我男朋友之类的。我还以为你只是过去帮我讲道理的,谁知你……”
我斜了他一眼,不说下去了。
李驰是好心,可我实在不敢苟同。
李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多少包含着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了。
我俩正别别扭扭地走出小区的时候,刘钊的车子擦着我身旁经过,他落下车窗喊了我一声“司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