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生气了,可风息竹依旧面色平静。
只是那双眸子笑中带有浓浓的寒霜,“那又如何?我钟情于她,无关她是否有过人家。”
其实,他此言更多的是绝了顾言知再去纠缠她的心思。
话中之意,亦是他不愿或说不敢表露的。
他身份特殊,明月高悬于天,怎敢令其跌落入泥。
顾言知就不信他不在意,“我与她相识八年,这一点你能比吗?”
他不耐:“自然比不了。”
顾言知心中一松,嘴角抽动,总算能赢他一局。
二人言语争风,着实有些无趣。
风息竹并未睬他,从容道:“我与她相识之时,顾将军只怕还在玩泥巴。”
怎么可能?顾言知目瞪如牛眼。
他立时又安慰起自己,明明是要刺激他的,自己倒先沉不住气,“你撒谎…”
风息竹好似很自豪地炫耀着:“她发间的发簪是我亲手所做,唯此一妻,也是云姨亲口承认的。”
顾言知只觉心肺发烫,胸中妒火蔓延焚身,那簪子她可是当宝贝一样日日戴着,原来是他送的。
“我们的婚事是岳父大人亲口承认的,你算的了什么?”
得到了云惜灵的认可又如何,他才是叶舟至死也要将女儿托付之人。
他的模样让风息竹只觉狭隘,但他依旧是谦谦君子之姿,只为故意气他,“叶将军是否真心托付,不如顾将军去问问?”
顾言知崩溃无语,人都死了上哪问去?
他捏紧了手中的刀鞘,要问也是他去问叶老夫人。
他手握刀柄,欲抽刀,“前次,我身负伤,让你讨了便宜,这一次我们来一决高下。”
负伤与否,风息竹当然知道,技不如人借口倒是不少。
“好啊,输了的人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你若是输得起,便可来战!”
他目中桀骜,惹得头顶长月也暗下几分。
顾言知心中发虚,可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不知道商羽的蛊可有作用,他还不能死。
风息竹也没想让他死,他将腰间长剑抽出,软刃如柳,剑锋闪着白光。
顾言知以为他没有兵器,上回,他三招之内将自己的剑夺去,伤了自己,还历历在目。
上次是自己疏忽,这一次他用的,可是虽他前往战场杀敌无数的重刃。
顾言知身着甲胄,金光染目,他斗篷一扬,欲先出手。
刀剑相触,火花四溅,杀气四涌。
内力卷风而行,黑色身影飞梭如电,倒显得顾言知的身形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