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与二人相距的远处丛林,蒲月以内力催动发出的一声呼唤。
无寻跟在身后,艰难挪步。
昨日被蒲月追打,又不能还手,只能拼命以轻功躲闪,谁料竟这么快就到了。
蒲月见他走走停停,根本不想带自己找人,扬起拳头又要冲上去,无寻只得起身疾走。
叶浅夕似乎听到什么声响,转头向密林望去,欲起身查看,“息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风息竹对于周遭的变化早已洞悉,但他的注意力只想放在她的那只手上。
他微微瞌眸,说起瞎话:“阿月,今日迷瘴较多,这里怎会有人闯入?”
这地方除却毒虫鼠蚁,和偶尔误入其中的野兔,叶浅夕还从未见过活物。
她失落地回头,“嗯,也对,可能是我想蒲月她们了。”
片刻的调整后,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举起手中的红色小果,“日后还望郎君多多照拂。”
风息竹自是开心,一波秋水荡漾,他伸手轻轻拂过她蜜桃似的脸颊,一切如梦,怎叫人轻易打碎。
无寻若是真将人带来,等着回去军中吃不完的板子。
“阿月,多谢你。”
他微微俯身去接她手中的果子。
“主子!”
这一次无比清晰。
“那是无寻的声音吗?”
叶浅夕忽地起身,手中的浆果不知是掉了还是被他吃了。
比她低一些的风息竹眼睁睁地看着幸福掉地,连解救的机会也无。
她穿着一双大靴走过后,红色的小果被狠狠地踩入泥泞。
昨日的雨又急又大,草地上的的露珠和着粉身碎骨的合卺果,裙摆微闪,独留一片残红。
风息竹只觉头疼不已,养了多日,已愈的内伤外伤在此刻统统透着痛意。
“蒲月。”叶浅夕引颈探看,她提着裙摆,长靴有些宽大走起路来有些慢。
蒲月急切地一步轻身越过草丛,恨不能立刻扑倒她,“小姐。”
两人相触时,一旁男子的目光始终盯着蒲月的手。
不甘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忽而他又低首,掌中除了那根发丝牵连着的两只干树枝,什么也无了。
叶浅夕身上的墨鱼却很‘识相’的并未出来吓唬蒲月。
她拉着蒲月将近况说了个大概。
与二人开心的情绪不同,风息竹的心此时陷入永夜。
他早已起身,负手故作无谓,却挪步将身后的石碑遮得严严实实。
无寻也被这丫头的喜庆感染,称呼自家主子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欢愉了些,“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