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理寺的声音,偏又不巧他也是叶浅夕曾参加皇后宴会时,被怼的一位女子的父亲,具体是谁她已记不清了,说话的人太多,她不想去听。
为了她大张旗鼓,真不知是她的荣幸还是悲惨。
不过她是知道的,和逸居得罪了不少文官。
可那免死金牌,她不想浪费这样荒唐的事上。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遗憾,蒲月拿错了玉佩,陛下的赏赐还在和逸居她的闺房中。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王爷,臣认为杀害大将军,此事顾将军能亲自作证,依臣来看定是她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害大将军,她曾救治并收留过北狄细作,何不去那仁和堂搜查一番看看是否与北狄有书信来往。”
“殿下,她从宫内出来后便无故失踪,依臣来看必定是秘密的将从顾将军府上骗来的财富转移到北狄去。”
“是啊,她的丫头,就是仁和堂的那个女医早已不知去向,下官查探到她去往北狄的行进路线,这不是细作是什么?”
“还有,她借着和逸居蒙骗陛下,让我大洲女子毫无章法,不知礼教,不思尊卑,显然是带领大洲女子企图反抗父兄,造成大乱。”
“您看看那上京街上不知廉耻抛头露面的女子出来营生,此乃北狄蛮之举啊!什么女子自强不以夫为天,无数女子被她花言巧语蒙骗,这等祸害留存于世天理难容…”
“还有那柳氏…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还未审问便已为她定好了罪状。
听着他们对女子的贬低,叶浅夕只怨自己口不能言。
腐朽不堪的世间何时能不对女子有束缚?
不知何人出的主意,为她用了拶指之刑,并用那不能动弹的手指画押,如此惨痛她却一声未出。
萧阳嘉察觉她的坚韧必有缘由,他伸手命众人息声,吩咐了几句便让众人退下。
萧阳嘉的车舆听在她脚边,“叶浅夕。”
不知何故,这场审判草草结束。
除却通敌与她有些瓜葛外,她并未仔细去听。
听到呼唤,她缓缓抬眸,冷清的眸子如霜如雪。
若是在此时将他制服或许自己就能离开,哪怕有罪也能凭着免死玉佩幸免于难,可惜她的内力始终无法凝聚。
“叶浅夕,你想活还是想死?”
原以为他会问自己唐罡的事,却不想他竟另有所图。
真不知这世间亲情从何去找,她张了张唇,不知说了什么。
以为她是喉中干涩无法开口,萧阳嘉‘好心’地命人给她打了些水,她却执意不饮。
饮水会加重毒素伤害喉咙,她要出去,却无法相信萧阳嘉。
不过她知道陛下一定会召见她。
面对固执的女子,萧阳嘉仍旧一脸不屑,“叶浅夕,本殿可以给你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