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中将白子儿挑出,摆在案台之上,另一只手轻轻一扫,黑子儿纷纷落地。
清脆!
马秉旋即开口问道:
“父亲,如果您是川中士族家主,您是选择在案台之上,还是案台之下?”
“那自然是案台之上!”
马良上手抚须,明白儿子的意思,说道:
“秉儿,分而治之?”
“正是!”
马秉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继续道:
“父亲,川中士族又非铁板一片,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才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主公自入川中,同君朗公(刘焉)一般,继续打压川中本土士族,至今已有五年矣。儿觉得,不妨我们改变一下策略,以柔克刚。”
马良听后,一脸笑意地问道:
“那该如何做?”
马秉微微一笑,答道:
“‘治水’终究是堵不如疏!”
“与其让他们紧紧抱团,不如给他们一点甜头,将外部矛盾转移为内部矛盾,如此一来,他们私下各自忌惮,自然也就翻不起浪花了!”
“二桃杀三士?”
马良出言确认儿子话中真意。
“是极!”
马秉点了点头,回应道:“正是此理!”
“倒也有趣,此事我再同孔明商议一番。”
马良笑着将茶汤一饮而尽。
这时,马秉又开口补充道:
“父亲,若是士族仍不买账,您可以借主公之名声做此事,‘君王门生’,我想没有人会经受得住其中的诱惑!”
“好!”
马良眼中一亮,他一点就透,轻声应下。
正事论完,闲话小叙。
“秉儿。”
马良看着儿子,面带笑容,关切地问道:
“近日学业如何?细细说与我听听。”
马秉闻言,大倒心中苦水,武艺、兵法、书法、绘画等等,一字不落地同父亲诉说着学业之艰!
“呵呵!不错不错,如此我就放心了。”
马良轻抚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又嘱咐道:
“君子以自强不息,秉儿,万勿松懈,为父以你为傲!”
马秉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随后,便宜老爹又关心地问道:
“你与银屏之间的感情如何啦?”
此刻,马秉看着父亲那一脸姨母笑的模样,心中暗戳戳鄙视他八卦自己儿子的情事,全然未注意到门口正站着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