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厨子做的菜的确是司马珞先前吩咐的,相思才从小厨房出来,余光落在园子后,那静谧阒然的小院。
耳畔好像仍传来宋枳软的恳求。
鬼使神差般,等相思再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小院里了。
那位姑娘,被关在了耳房中。
每日都会有人专门送饭菜。
只是相思从来没和人打过交道。
“……”
“……”
司马珞径直坐在茶桌面前,烧水泡茶,“天气凉,你底子弱,容易手脚冰凉,
离窗边远一些为好。”
宋枳软起身,坐在了司马珞对面。
男子顿了下,显然是没想到,宋枳软会主动靠近。
“我也想喝一杯。”她平声道。
司马珞唇角深陷,“本就是给你煮的茶,这是姜盐豆子茶,大夫说了,可祛寒去风、健脾开胃,
虽然你如今身子康愈多了,但多喝些豆子茶,也有助于你养身子。”
“我记得,先前母妃也喜欢喝这个。”
宋枳软陡然改了称呼,司马珞手中握的茶杯略有歪斜,滚水浇了手背,顿时红肿起来。
“你当心些。”
宋枳软紧皱眉头,连忙将茶壶端开。
“你改变主意了?”
司马珞面上难掩喜色,眸底浮现出一抹清亮,犹如少年郎初探心上人的心意一般,丝毫不在意被烫伤的手背。
宋枳软抬起眼皮子,环顾这屋子里的陈设布置,“在这儿住的时候,总能想到先前在坤宁宫,
你刚登基的时候,分明很忙,却总是能挤出时间陪我喝茶,与我一起浇花,
可是到了后来,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除了那些世家,每日都特别忙,
许久都不来看我一次,就算是来见我,也要同我争执,
你总是疑心我,那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何夫妇之间就不能多一些信任。”
司马珞闻言,呼吸一紧,眸底泛起一阵涟漪,“阿枳……”
“司马珞,我是真的被你伤得遍体鳞伤。”
宋枳软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当我被挂在城墙上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我的丈夫,那样疼爱我、呵护我的男人,在我们夫妇几载中,究竟有没有一刻的真心,哪怕只是一点点。”
司马珞喉咙恍若被人扼住般,难以呼吸。
“我错了,阿枳,不管你相不相信,前世我对你从未动过杀心,我一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