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在四楼。”:
周冬凛正在观察脚步有些放慢,男人似乎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周冬凛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三楼是鉴定组、有好几个实验室。
男人领着周冬凛到四楼后敲响了一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
“进。”
男人推开房门,周冬凛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面容消瘦、四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他打电话。
“周先生,您请进。”
打电话的男人一边通话一边朝周冬凛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
周冬凛走进房间后,身后的男人拉上了房门。
打电话的男人比了个手势示意周冬凛坐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周冬凛看着男人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对方的身形后想起之前自己在大光明影院旁边的咖啡馆看到二姐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两人的身形非常接近。
不过当时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所以不能确定是同一个人。
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男人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你好,周先生,终于见面了。”
“你是?”
“自我介绍下,我是原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三处处长丁默邨。”
“哦,原来是丁处长,久仰大名,丁处长认识我?”
“我认识你,但是你不认识我,毕竟我的工作就是了解上海市里每一个有“身份”的人。”:
丁默邨说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身份两个字。
“那我是借了我父亲的光咯?”
“唉,不能这么说,像周先生这样的人才不需要借助任何人。”
“丁处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互相认识下,交个朋友,以后可以互通有无,相互帮助嘛。”
“我应该没什么可以帮上丁处长吧。”
“此言差矣,本质上周先生和我是同行,你是记者,专业是搜集素材,我是搞情报的,说白了也是收集素材,咱们是一个工种。”
“那丁处长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既然是互通有无,当然是情报共享,我这里的大门永远向周先生敞开,我的手下周先生可以随意调用。”
“我习惯独来独往,不太适应与别人合作。”
“明白,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只要周先生有需求,丁某义不容辞。”
“那就先谢过丁处长了,不过我好像听说丁处长原来还加入过共产党?”
“哎,那时候年纪轻,被人一洗脑就头脑发热,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
“哦,那丁处长是怎么看待共产党的,又是怎么看待国民党的?”
“共产党的想法太天真,还搞什么农村包围城市,就靠那群泥腿子还想翻天?国民党嘛根都烂透了,每个人都打着各自的算盘只管升官捞钱,要不是成天内斗早消灭共产党了。我是早就看透了,必须要借助外力推翻现有的政府,这叫不破不立嘛。外面的人都骂我是汉奸,他们懂个屁,我才是真正的爱国者,是真正在为国家的未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