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号上午,周春生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买好了下午1点半上海到常州的火车票,不过他并没有上车。
21号夜间,周春生带队袭击小楼后,在逃跑过程中在黄浦江江面上遭遇内河炮艇追击跳入黄浦江中逃脱。
22号凌晨,周春生伺机混进公共租界又进入日占区,乘坐早上7点的火车于22号中午到达武进县并使用假身份入住大陆酒店。
22号夜间,周春生趁夜班接待休息时偷出住客登记簿将22号整张撕除同时模仿21号夜班接待的笔迹将自己的名字加到第一个,同时又模仿22号白班接待的笔迹将原本第一个的人名字挪到自己用假身份登记的那个位置。
正常情况下这些接待员三班倒并且要面对这么多客人很难记清楚他们的名字,再加上当时住宿的规矩只要过了0点都按新的一天计算房价,没人会计较客人是当天凌晨到还是中午到,所以被改过名字的登记簿没有引起三个接待员的注意。
23号上午,周春生为了让21号夜班接待认为他是22号凌晨到达的饭店故意送早餐给他误导他的记忆。
至于周春生是怎么知道21号上海到常州的火车晚点这么长时间并且能够以此做出如此缜密的安排,如果他就是杀死佐藤的凶手以他的应变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就算21号上海到常州的火车没有晚点,他也一定可以找出其他的方法来补足他的不在场证据。
其实藤田一郎的推测没有错,周春生确实是这么做的。
唯一没有推测到的是林飞,由于当时林飞被周春生救起后病的很重,周春生将他留在公共租界里军统的一个藏身地养病,直到24号周春生回上海后将他送回自己的住处。
和周春生一起去常州的是军统上海站里一个和林飞体型差不多的特务,由于一直宣称得了重病所以全程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过脸。
只可惜推测总归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还是拿周春生没办法。
男接待的电话打了足足五分钟,等他磨磨蹭蹭返回接待台时来接替他的人已经进了大门。
宪兵领着藤田一郎和男接待返回了宪兵队。
藤田一郎提出要亲自参与审问,宪兵队长拨了一间审讯室供他使用。
很快大陆饭店的金老板赶到宪兵队找到宪兵队长。
看办公室没人,金老板掏出一根小黄鱼递给宪兵队长:
“长官,我们饭店一直合法经营,严格执行日方的要求,绝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宪兵队长耸了耸肩没有接小黄鱼:
“金老板,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没办法,上面来的人,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金老板从兜里又掏出一根小黄鱼:
“长官,您想想办法,那孩子是我家亲戚,平时老实的很,不会做坏事的。”
宪兵队长瞟了一眼金老板,拉开抽屉把小黄鱼抹了进去:
“行,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想想办法,你去外面等着。”
之前宪兵队长已经从陪同藤田一郎的宪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他知道藤田一郎没有证据,也觉得藤田一郎这么做有点小题大做。
他拨通了上海宪兵队的电话,通过层层转达找到了土肥原贤二。
半个小时后,宪兵队长领着金老板敲开了审讯室的门:
“藤田大佐,土肥原将军的电话,就在我的办公室。”
藤田一郎审了半天自然什么都没问出,听到宪兵队长的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审讯室。
宪兵队长示意金老板进去把人带走,金老板走进审讯室后见到了被绑在架子上抽的皮开肉绽满是血痕的男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