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板,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吧。”
“当然,做生意嘛,最关心的自然是价格,上午于会长说的65元成交价做不做数。”
“汪老板,上午于会长说的价格是日本人定的收购价,如果要按这个价格出货我们何必冒这个风险。”
“那你准备给我什么价格?”
“那要看你要多少货,用什么结算?美元、银元还是法币,军票我们可不收!”
“我上午说了,一年差不多是八百担,现钱交易,全额法币。”
谭继诚听到八百担三个字愣了一下,瞪着大眼看向周春生,周春生扭头冲他笑了笑。
这一幕被短褂男看在眼里,不过他并不以为意,他跟着父亲在上海做生意时没少见装大掼浪头的主顾,为了拿个低价张嘴就说将来如何如何。
“汪老板,这年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咱们就不要说什么将来了,就说这次你准备要多少货。”
周春生尴尬的笑道:
“陈老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毕竟这里我第一次来,纯粹是试试水的心态,这次就要一万法币的货。”
“一万?...说多倒是不算多,不过也不算少,汪老板俚找我可算找对人了,到时候怎么运?”
“我自己找人提走。”
“那就是自提,付款呢?全款吗?”
周春生拍了拍谭继诚的腹部,不管是声音还是拍过以后衣服呈现的状态都告诉短褂男里面有类似一沓沓纸币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