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想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烧得黑漆漆的河伯庙。
“难道这两起命案,都跟河伯有关?”颜子苒喃喃自语,猛然发现身边的老汉拎着她的箱笼就往村外跑。
“啊,你站住,那是我的东西!”颜子苒料不到这老汉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抢东西了,急忙拔腿追了上去。
幸好吴里正从石台村带着戴郎中过来,碰上了老汉,听到颜子苒的呼叫,立即把老汉拦了下来。
“你这痴汉,怎么又在这里胡闹?”吴里正呵斥着,夺下了箱笼。
颜子苒上前来接过,道了谢,恼怒地看向疯癫老汉。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老汉蹲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喊着,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颜子苒一腔怒火没发对着一名疯癫老汉撒,转首向吴里正询问老汉的来历。
“他是马神婆的相公,十年前从山上摔落,摔伤了脑子,就成了这个样子。平日里都是被关在莫家家里的,今日应该是家里人疏于看守,叫他给跑出来了。”
“姑娘不用担心,他不会伤害人的,就是有时候看到好玩的会吵着要。”站在一旁的戴郎中解释了一句,又说了许多关于这个疯癫老汉的事。
颜子苒听了,脑海里不停地转动着,一张张碎片,仿佛在这时联系在了一块。
她将箱笼背好,跟着吴里正和戴郎中到了莫家。
莫家堂屋里,江珣正在验看高里正送来的银针。
从大小和长短来看,高里正的银针与莫家母子俩尸体上的银针不一样,至少要大上两个尺寸。
“大人,草民这银针真的只是用来试毒的。”高里正一脸叫屈。
“做饭的都是你自家人,怎么,你怕有人要下毒害死你?”江珣扫了高里正一眼,而后不动声色的将银针递给了颜子苒。
高里正看到自己的银针落入了颜子苒手里,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草民,草民只是防范于末然罢了。”
“高里正果真是谨慎。”江珣自然是看出高里正的诡辩,讽刺了一句,挥手让他退下。
“他不得不谨慎。”颜子苒却在这时站了出来,目光凝视着高里正。
江珣眉头一皱,打量着颜子苒:“颜姑娘何出此言?”
“因为他心中有鬼,担心有人要害他!”颜子苒微微抬起下巴,“大人应当知晓,这河伯娶亲就是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