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愣住了,还是第一次听到用这种法子治病的。
但董小小和那几名被关押起来的女子却是脸色煞白。
“那,那被放了血的女子……”郝猛听完,诧异地问他,“还能活吗?”
季大夫摇摇头:“顾二爷表明,只有女子死了,血液不再新鲜,换血方会停下,所以这么多年来,从无女子能侥幸存活。”
“那董小小为何没有死?”江珣问道。
季大夫有些纳闷地看向董小小:“当时她确实是没了脉搏,草民便停下了换血。许是,许是她当时乃昏死过去,老天爷也可怜她吧!”
江珣知晓董小小被季明救下的详情,遂不再多问,转而看向顾书山,将贺青前些日子递交的女子死契扬了扬。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不错,是我做的,那又怎样?这些女子都是我花钱买下来的,签的都是死契,我不过是依照契约弄死她们罢了。她们自愿卖的死契,任我打杀,你管得着吗?”
顾书山毫无悔意,反而有自己一套说辞。
“人命关天,本官怎就管不着?她们签的是死契,那也是你让手底下的人欺骗她们所致。那青萍村的河伯娶亲,更是不容人家分辩,强行拐走女子!”江珣声音冷漠如铁石,掷地有声。
可顾书山却还有说辞应对:“那就是手底下的人胡乱办事,与鄙人有何关系?”
“二老爷!”贺青脸色铁青,“当初分明是你教小的这么做的!”
“闭嘴,你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敢出卖我?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弄死你!”顾书山恶狠狠地瞪着贺青。
“好个顾府二爷,死到临头还敢逞凶?你下令让季大夫放光女子血液,致其死亡,杀人无数,须得血债血偿!本官今日便判你腰斩之刑!”
“我要见我兄长,我兄长是安平侯,是从龙之臣,你们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兄长定不会饶了你!”
顾书山脸色狰狞,神色愈加疯狂,伸手指向江珣:“你小小的县令,在我兄长眼里,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两样!你敢判我的罪?我还没判你的罪呢!”
“大胆狂徒,如今铁证如山,还不肯认罪?死不悔改,简直可恶!来人,给本官推铡刀来,即刻行刑!”江珣猛拍惊堂木,将令牌摔了出去。
顾书山转身就想要跑,却被范通给按住。
“你敢,你敢!”顾书山又惊又怒,大声喝斥着,“你一个小小县令,你没有权利斩我,放开我,放开我!”
而皂班衙役听了号令,将衙门之中尘封多年的铡刀抬了过来,搁置在公堂之上。
“不,放了我,我兄长是安平侯,我兄长是顾青山,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顾书山看到那明晃晃的铡刀被推了出来,吓得脸色铁青。
可衙役们却将他按在了铡刀之上,刀口处正在他腰间。
“我,我认罪,大人,我认罪!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我认罪了!”顾书山这一刻再也不敢顽抗了,吓得裤兜都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