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之眸光一冷:“你可有证据?”
“有证据的话呢?”霍知音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宋提刑冷喝一声:“行了,霍知音,你就不要在这里逗弄我等了。说吧,当年的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你都了解了多少,钱粮最终去了何处?”
霍知音沉默不语。
宋砚之见状,上前替他解开了绳子,轻声道:“事到如今,霍老大人就不要负隅顽抗了,对霍家没什么好处。”
霍知音冷哼了一声,知晓自己的子侄被俘虏了,也未见有所惊慌,而是走向了江珣坐过的椅子,坦坦荡荡地坐了下来。
陈克立即让人给江珣再备一张椅子,就坐在宋砚之下手边。
“我就一个条件,放我家儿孙一条活路。”霍知音抿了口茶水,斜眼睨了江珣一下。
宋提刑沉声说道:“若是查明此案与你家子孙无关,我等自不会为难他们……”
“我要他说!”霍知音抬手指了指江珣,语气无比地坚定。
此时此刻的他,一改往日里那要死不活的龙钟老态,气势十分强硬。
“对事不对人,涉嫌者罚,无辜者赦,霍家子孙若无牵连,只没收家业,不做多余惩处。”
江珣神色肃穆,语气冰冷地念了一句。
霍知音深吸了一口气:“好,江珣,我信你一回。”
他说着,把手中的茶盏放下:“说吧,想问些什么?”
江珣沉吟了一阵,缓缓开口:“谁是主使?”
“安国公!”霍知音毫不犹豫地回答。
“钱粮去了何处?”江珣对这个答案没有意外,只是眉头皱得更深,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
“西南的戍边军营。”霍知音眼眸微沉。
宋提刑和宋砚之都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了。
“军营?为何是军营?”宋提刑率先询问道。
霍知音瞟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陈克摸着下巴:“我记得,当初西南的戍边军营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死了不少人。对了,好像就是安国公的儿子镇南将军在任的时候发生的。”
“你是指,苗人部落袭击西南戍边军营的事?”宋提醒回想起来,而后猛然怔住,望向了霍知音,“戍边军营的粮仓,被苗人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