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孩脸色慢慢羞红,将半张脸埋进柔软枕头里,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嗡声嗡气小声说道:“你喜欢的内裤是纯黑色,胸口有一颗小红痣,那里、是、是18,你说、很喜欢我哭起来的样子……”
越说到后面她就越羞,眼角染上绯色,白皙脸颊粉粉的,就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而且眼眶含泪的模样真的……
她最后说的这些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最后一条、咳咳,存疑。
“那你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当姜肆说出这句话时,就代表他已经开始被骗了。
“就是我、在画室,被别人关在里面,你救了我、还亲了我。”
他能做出这种禽兽的事?
姜肆看到她讲述这件事时断断续续的可怜模样,心里又不确定。
搞不好他还真的——不是,怎么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他狠狠抓了抓头发,没发觉自己正逐渐被带着走。
“那你现在怎么回事?”
“我莫名其妙回到了十九岁的自己身上。到家的时候,腿上有伤,铭牌也弄丢了,爸妈说我没礼仪,让我去跪三小时。”
“我记得,以前的我去跪了。”
姜肆越听越皱眉。
“但是你告诉过我不用怕他们了,所以我就没有理。”
这才对嘛,确实像是他教的。
他眉头刚一舒展,就听见她下一段话:“我上楼之后门就被锁了,卡也被停了,他们说明天让我走着去上学。”
她说到这里时已经开始小声抽噎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不要不信我……”
女孩眼眶的泪水终于滚落,像珍珠一样沿着脸颊掉下来,就像是砸在了人的心里。
“这什么父母!真不干人事。”/“这什么父母!真他*不干人事。”
她和姜肆的声音同步响起,但是自动省略了脏话。
“你第一次听说我的遭遇,也、也是这么说的。”她哭得更厉害。
“你、你别哭了。”他已经信了大半。
“你叫什么名字?”
“林白宛。”这名字真好听,也像是他会喜欢的。
姜肆已经逐渐开始自我攻略。
“你发个定位来,在家等我接你。”他说话突然顿住,迟疑道,“那我之前、哦不是,未来是怎么称呼你的?”
“你都叫我老婆……”
南浔故意使坏心眼,面上神色却更加委屈动人,“但是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认识我,你可以直接叫我——”
“老婆!”姜肆看不得她哭,直接硬着头皮大喊出声。
说出来之后反而如释重负、全身轻松,就像是叫过好多遍一样。
“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总之等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