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无心的玉石开了情窍,就会如此纯粹、认真且坦然地爱一个人。
内心只余那人,全身心奉献。
她嫉妒不甘,因爱生恨。
沈依然看着那跪在偌大阵盘中央的身影,表情复杂。
正常来说她是不能在场的,但她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引魂盘契约者,又有天道气运,所以破格让她在此。
为了掩饰自己知道真相,她假装不安地拉住了母亲的手:
“娘,大师兄为别人开了情窍我也很难过,但是为什么要这样罚他?”
“然儿,这是两家的事,你不用操心。”
她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看向下面。
可以容纳一万人以上的平台上空荡荡的,阵盘金光闪烁,将祝衍清的膝盖牢牢吸附。
他手腕被缚在身后,腰背挺直,脸上表情毫无波澜。
阵盘中和他身体相斥的灵力流入四肢百骸,带来无与伦比的疼痛感。
祝衍清只是咬牙,并不出声。
月白色衣衫逐渐染血,如雪中红梅,刺眼却又寸寸动人。
凌乱发丝垂落,表情却从未变过,只是眉头微蹙,带着破碎的美。
沈依然紧紧揪住自己膝盖上的衣裙,看得心疼,但一想到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