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他眼神微微的有些散乱,我便知道他困了,刚想丢开手去替他拿一床袷被,他却紧了紧不肯松开。
我抬头示意喜珠拿袷被过来,替他盖上之后,他在被子里的手仍是不要松开的意思。
我见大家都有些午后倦意,就挥了挥手,示意散了吧。
众人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喜珠轻轻的去关了窗屉,方才小心掩了门,一时房间里光线也暗了下来,我想等他睡着之后再出去,只安静地看着他清朗的眉目,不想他却顺手一带,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头上珠钗膈应着呢。”我靠在他臂上嗔道,他只眯着眼在我头上一阵乱扯将珠钗放到了身后,闻着我的额头沉沉睡去。
瞌睡是会传染的,我也越来越昏沉,不觉就在他臂弯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也没有睡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他在耳边说:“晚上我有个应酬,不用等我。”
我瞬间就清醒过来,微微伸了一个懒腰说:“换常服还是官服去?”
“常服。”
我起身坐了起来,他有些不舍得拉着我:“我也不想去。”
我噗嗤就笑了:“别说身不由己的话,要真的天天窝在府里像什么?”
他方才起身精神地抖了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