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屁滚尿流地爬向宫外,生怕逆了杀神的意思。
“等等,兵部官员,去找些兵卒过来,将尸体搬走。陛下的登基大典,可容不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兵部尚书连同侍郎、主事,趴在地上就是砰砰的磕头。
磕完了头,这才高叫一声遵旨,然后继续奔逃。
一时间,广阔的奉天殿上,就只剩房知举和魏子臼在尴尬的坐着。
“陛下勿忧,左右不过再等一日而已。”房知举开口。
魏子臼心说,我着急吗?是你着急吧。
不过他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只敷衍道:“一切全凭恩师做主……”
房知举开怀道:“陛下深明大义,纳谏如流,将来一定是一代明君,永垂青史。”
魏子臼这次却不再捧哏。
因为他从主公共享的神识里,看到了一个架着舫舟的修士,正朝这边赶来。
也就两三个呼吸的功夫,那硕大舫舟便来到了奉天殿上空。
那舫舟之上的修士,清瘦,高挑,眉毛像是不服天地的火焰一样,朝上支棱着。
再配上他那凶狠的三角眼,普通人光是看一眼都会感觉心惊。
“吾乃血神教人间监察裴广度!”
他开口,首先亮了名号,然后问道:“殿中何人?报上名来。”
“赫赫……”房知举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怪笑:“大晋皇子臼!”
“皇子?”裴广度皱眉。
他接到的报告是有邪修侵袭皇宫,却没想到是皇子。
如果是皇子,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毕竟大晋的皇位继承千百年来都是这个尿性。
哪一次不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期间,也有不少取得修士襄助然后成功夺嫡的例子。
不算稀奇。
更不在他的监察范围之内。
“不错,正是大晋皇子臼,逃难归来,正典继位。”
“是不是大晋皇子,也不全靠你说。”裴广度说完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再度睁开:“真是出生在大晋宫内……”
却是他和当初的青木宗一样,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确认了魏子臼出生之地。
“既然如此,那便是你大晋自己之事!”
裴广度说完一甩长袖,架着舫舟远去。
京营内,站在了望台上的太监看到这一幕,顿时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
作为晋皇心腹,别人改朝换代或可无事,他却必死无疑。
“老祖宗,老祖宗……”
身边的小太监以为他犯了什么毛病,急忙去拉。
“小安子,你说,人要是死了还能不能活?”那太监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小安子不知何意,支支吾吾道:“可能……就活不了了吧……”
太监浑身颤抖起来:“是啊,活不了了,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