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无奈,只得跟上。
那柳氏此刻已经恢复成了黑眼珠,不知为何,也跟着他一起向内走去。
一行人在宗师王念先的保护下,进入了一座假山。
位于地底的假山十分宽敞,而佩戴太子印信的少年,则被绑在铁架子上。
“参见陛下!”
女皇的到来,让石窟内的一众人等慌忙行礼。
“免,快审。朕要撬开他的嘴!”
“是!”
有个看起来十分苍老的太监,拿着柄薄刃走到铁架前。
他却不着急动手,而是沉默地端详了少年好一会,才开口道: “像,很像!”
“殿下今年应该不足十九吧,如果老奴没猜错,是十八年零七个月。那时候太子妃才刚有身孕,先帝大喜,拟了两个名字,男孩叫宽,女孩叫灵。如果你父亲太子之位不废,那你现在便是太孙石宽。莫说我这样的老奴,就算大内总管,见了你也得跪下磕头。”
少年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被臭袜堵嘴,说不出来。
“可惜啊,是世事无常,谁叫你父亲就谋反了?如今你落在了老奴的手里,陛下又命老奴审问,所以有些干碍性命的事,老奴得跟殿下说清楚。首先呢,是你不能说冒犯陛下的话,否则听到这些的老奴固然活不成,你也绝对落不到好。”
老太监转了转手里的薄刃。
小小的刃面,在他手里迅速转成了一朵冰冷的蓝花。
“然后就是,我不会问你问题,你要主动交代。知道什么交代什么,直到陛下满意为止,如果停下或者欺瞒,下场都不会好。对了,老奴的名号,想来殿下也曾听过,叫做活扒皮。”
“别人的外号,一般是形容,而老奴不同,老奴的外号是写实。因为老奴真的活着扒过不少人的皮。在皮没扒掉前,那些人可都活得好好的,甚至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皮长啥样……”
铁架上的少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是当真听过名号,还是太监形容得太好。
“好了,现在我要开始了,不过我一直以来都有个习惯,那就是先要开了第一刀,然后才能心情愉悦的继续……”
蓝光一闪,少年身上穿的黑衣,沿缝裂成了三块。
竟是眨眼的功夫,便将缝合线全部从中切断。
接着再一闪,内衫等物便飘落在地上。
“好啦好啦,就一刀,很快。”
这一次,甚至连蓝光都若有若无。
少年的脖子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白线。
“嘿嘿,不疼吧?老奴今年七十有五了,万幸手艺未曾放下。等会你要是老实交代,那老奴便也不再动手,若是陛下不满意,老奴便接着从这下刀,直切到会阴穴。然后啊,再从会阴穴下刀,左边切到足底涌泉,右边也切到足底涌泉,这样就能把整张皮子完整剥开。对了,对了,还有脑袋,脑袋是最精细的,我会一点一点下刀,最后剥出一个没有瑕疵的头套。可惜,陛下在旁,要不老奴还真想拿出以前的作品,请殿下欣赏欣赏……”
老太监手中的刀每比划一下,少年的身子便僵硬一分。
直到他把话说完,这才用刀柄绞住臭袜:“该说的都说尽了,现在老奴就把殿下口中的东西拿掉,希望殿下识趣,不要说什么要命的言辞。”
说完,他轻轻一拉,袜子便脱离了少年。
少年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没有再对女皇进行任何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