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三道:“退朝!”
一通繁文缛节后,右班大臣各自离散,左班的却仍守在御帐外围。
一个官员看到后猜测:“这是圣皇对他们另有任用?”
另一个道:“没准是不放心,特意拘在身边,不让他们乱跑。”
“嗯,是要小心,这帮人居心叵测,万一四处串联起来闹事,可如何是好!”
“我就说,圣皇不可能全信他们。”
“就是,一帮首尾两端的小人!”
他们议论完后,各自办差,七十多个左班大臣,却仿佛突然接通了信号的机器一样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吆仆喝从,拆桌挪篷,很快便将一应御帐物品搬上了马背。
然后,八俊抬着女帝,他们驱赶着驴马,朝选定的土丘而去。
二张则留在了最后,将御帐中铺床的草料浇上油点燃。
尽管守卫的兵卒距离御帐很远,但烧着烧着,他们还是察觉到了异常。
“大哥,你看那火,怎么是焦黄的颜色,浓得都化不开。”
“那谁知道了,听说圣皇也跟你我一样,都是用草铺床,没准是加了雄黄驱蛇。”
“很有可能,加了雄黄烧起来就是黄的,我在老家见人烧过,也是驱蛇。”
“可不止,那草除了招蛇,还有虫蚁跳蚤,我等粗汉习惯了,贵人们可受不了……”
“照你这么说,那加了雄黄的草还真是好东西。”
“可不是,没虫没虱的,烧了怪可惜,还不如赏给我们。”
“想得美,那你岂不是跟圣皇睡一张……”兵卒说到这,才意识到这话不能乱讲,于是立即止住。
但话题既然被打开,就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听到的兵卒一想到远望女帝时看到的绝美容颜,再想到同睡一席草,顿时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最后,还是一个小年轻打断了他们:“你们可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哪有味道?”
“你闻,黄烟里飘过来的,真臭!”
“嗯嗯,是有,像我老家有一年闹瘟烧尸体……”
“怎么会有那种味道?”
“谁知道了,应该是草中带的,也可能用了什么东西。”
“还是别说了,小心惹祸。”
“对对,大家伙安心守营!”
尽管议论止住了,但心中的疑惑却在他们心里生了根。
好好的圣皇御帐,怎么会有烧尸体的恶臭?
难不成圣皇还会吃人?
……
左班大臣们的行动速度不快,直到日头偏西,队伍才抵达土丘。
然后就是在丘顶搭建御帐。
再在御帐外设各司局。
尤其是御膳房,更是挤满了各式驴马,占地极广。
然后则是左班大臣的帐篷,围着女帝排了满满一圈,做拱卫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