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这时转过身来,打断了谢映登的话:“大唐的国舅,永远不会错。既然连汉之倭奴都不是,又敢自称天子,杀光便是。”
谢映登却不听:“往南数百里,被当地人称为火之国(熊本)有僧侣记下,世有魔罗,残暴、灭其身,亡其魂。扶桑生灵深受其害,望众生……”
哈哈哈!
窦乐听着只是笑。
谢映登看着窦乐,窦乐问了一句:“你说的那些僧侣,可是前隋逃民,他们交税了吗?”
谢映登叹了一口气:“我只想告诉你,什么都可以不管,你阻止不了有人将这一切都记下来。”
窦乐走到谢映登面前:“谢科,我们相识,论道,我做事讲究有始有终,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半途而废的事情,华夏之东,只有海。”
谢映登:“没理由?”
窦乐迟疑一下:“没理由。”
谢映登:“你不想说?”
窦乐:“我说了,没理由。”
谢映登:“比如,一个潜在对中原的威胁?”
窦乐:“看他们不顺眼。”
“这理由……挺好。”谢映登没再问,因为窦乐是一个心很软的人,舍不得永业军的士兵流血。
这样的人与残暴这个词永远扯不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映登停下脚步:“你在求仙问道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窦乐没回答。
谢映登只是凝视了窦乐几秒,推门离开。
没有人知道吗?
有。
红云台密案,贴身暗中保护窦乐的人上报,窦乐与大唐圣人有一段对话。
大唐圣人李渊理解是晋末、生灵涂炭。
红云台的人深信,国舅去求仙问道的时候,见过比晋末更可怕的,所以国舅不在意史官怎么记载,愿背负一世之恶。
红云台许多人,也都是当年活不下去的人。
隋末,也是人间炼狱。
他们也经历过。
他们深信,自己经历过的,比不上国舅离开的那十年。
魑魅魍魉、魃魈魁鬾!
国舅都见过。
此时,再看倭女之狠辣,哪怕国舅说倭岛皆是恶鬼投胎,红云台的人都信。
因为,倭之岛他们没有人的礼仪伦常。
话说两边。
长安城。
朝堂上一位重臣。
三年前,突发心疾,得益于宗圣观新药,给救了回来的封德彝入宫觐见。
封德彝在书房外等了一会。
到了没人再进去汇报之后,这才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