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落山上的个个人物,在此人上山之时,有许多神魂都纷纷而至,一查究竟。之后,都悄然退去,不做言语。
就这样,佝偻老者亦步亦趋向山上走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是一盏茶,也或是一炷香,佝偻老者走在云落山的处处花香之地,眼见一位粗布花白老者在那里轻轻打理一度五彩斑斓的花卉。
佝偻老者走到花白老者相距一丈之处,便悄悄站立,静静等待着。
一盏茶的时间,花白老者未曾转身,轻轻说道。
“好些年未见了,小商子,没想到你也老了,老的不敢认你了。”
佝偻老者也有些感伤的说道。
“大帝,没想到这天道压制,连你也未曾保持青春永驻。”
花白老者有些自嘲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帝?连你也要这么生分了,那我真的再无故人了。”
这个花白的老者再也没有心情打理那些花花草草,放下手中的用具,轻轻转身看向那个躬身躬了一辈子的老人。声音之中竟有一些颤颤巍巍,用了一个“我”字,而不是“本帝”。
对于相对的两位老者,相识万年之前,都与一人有关。而不知为何事,早已是数千年未见。
佝偻老者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而是淡淡说道。
“微末之流,岂敢与酆都大帝相提并论,又怎么敢言是酆都大帝的故人?”
佝偻老者言语平平淡淡,可是从只言片语之中可以听出一些端倪。佝偻老者对于这个地府的至高者,却没有半分客气。
酆都大帝不再说什么,而只是轻轻叹了一声气。有些事情,道不清,也言不明,又何必多费那些口舌,做那些无用之举。
久久之后,酆都大帝一步踏出,变换了一副身形,以仙人之姿,俯瞰苍生,轻轻吐出一句话,却如一声惊雷,激起千层浪。
“此去扶风山之后,不要太过逗留。之后便回到别院,守好那座宅院,更要守好那座祠堂。”
随后,没等佝偻老者张嘴询问为什么,又轻轻补充说道。
“你只好做好这些,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熟悉眼前之人的佝偻老者,见到此人如此说,心中隐隐约约感觉有事发生,而且事情还不小。
当下,轻轻试问的说道。
“老奴,可否问一句为何?”
酆都大帝听见那两个“老奴”二字,有些恍惚。多年前,曾一个小小少年在他面前蹦来蹦去,跳来跳去,一句又一句“小的”如何如何,又如何。
而今呢,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小稚童,到如今亦是垂垂老矣。
酆都大帝并未理睬,而是选择一闪而逝。
佝偻老者见此有些愕然,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像极了当年,当年的小小少年。
而消失不见的酆都大帝,站在一处阁楼上见此,听此,嘴角含笑,没有半丝恼意,反而多了几分快意,多了多年未有的几分快意。
佝偻老者也不再这里讨什么无趣,下意识的如孩童一般拍了拍屁股,当拍了几下之后,佝偻老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碎了一句,也不敢说些什么,就自顾自的走下山去。
山下无风,山上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