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易,何须如此牵肠挂肚?自折其路?”
黑无常自然是明白这位天鬼宗的所思所想,因为惜才,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言相劝,希望他能及时悬崖勒马。
此时回头,还不算太晚。
虽说他黑无常不是修剑之士,但是也曾艳羡剑客风流,也曾走访人间剑客和地府剑修,也曾一剑飘摇万里,如风过境。
谁年少时,还不曾想做一位仗剑而行的剑客。
那一袭青衫,写尽了风流二字。
天下修剑之人之鬼何其之多,可是真正拥有大风流的剑修,这天上地下又是何其之少。哪怕是那天上仙人,也不敢全说是剑意风流。
真正可谓在剑道上攀登山顶的,也是寥寥无几。
所以天下地下,修剑之人之鬼不胜枚举,可是真正算得登堂入室,可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艳羡二字,或者沽名钓誉之徒。
这是剑道之幸,也是剑道之哀。
幸在剑道大兴,哀在剑道不纯。
面对黑无常所说所言,这位天鬼宗的鬼修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从他出生之日都被灌输了门派兴旺的重任,若是真能听别人三言两语,而放下心中的包袱,那么他又何须沦落到如此地步。
不至于如此才对。
可是结果偏偏如此,那就说明他内心的魔障无法破除。
想到此处,天鬼宗的鬼修不免凄然一笑,内心的无奈此刻跃然纸上。
看到天鬼宗鬼修难得流露出来的面部神情,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这一切自然也是被黑无常尽收眼底。
黑无常眼神灼灼,意味深长,但是此时却是选择缄默,未置一词。
只看那位天鬼宗的鬼修凄然一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修剑一途,何其艰难,岂是如此三言两语可以言明的。”
天鬼宗的鬼修明显的对黑无常有着敌意,就连一些言语也都是充满了抵触之意。
但是黑无常却对此并无在意,因为他除了要护送上官离声前去扶风山之外,大管事则对他旁敲侧击的说过。
“如今地府的局势不比先前,这万年以来,所有事情都是靠大帝一人苦苦支撑,才能让我等苟延残喘至今。”
“可是如今局势发什么了变化,我们要及早的未雨绸缪,以免到后来悔之不及。”
除此之外,黑无常自然也是旁敲侧击的言明了一些更多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有些东西该留则留,若是一些不该留存的东西,那么就不必要再让他出现在这个世上,他也没有必要有存在这个世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