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才懒得管别人是什么脸色呢。
这银子是原主五年所得,每一个铜板都是原主辛辛苦苦赚来的,自己赚来的钱,凭什么不要回来?又有什么可丢脸的?!
在房妈妈努力压抑的愤怒、陈庄头黑沉的脸以及陈家的和二狗家像嚎丧般的哭叫声中,花芜淡定将最后一枚铜钱收入荷包中。
叮叮当当!
嗯!
银子的声音真好听!
“二小姐,这回您可以跟老奴启程了吧?”
房妈妈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沉,完全没有了刚刚下车时的淡定。
不知为什么,房妈妈突然有一种眼前这位二小姐怕是不会乖乖跟她回侯府的感觉。
“别着急呀……”,花芜嫣然一笑。
果然!
房妈妈眉心跳了跳,双眼不善地看向花芜。
“债我已经讨回来了。”
“可这两人的恩……我可还没报呢?”
花芜目光越发的温柔了,尤其是那个“恩”字,她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恩?!
她们两个人对花芜有什么恩?!
非打即骂的恩?还是不做绣活就不给吃饭的恩?!还是动不动就拿针扎嘴扎胸……扎……的恩情?!
想到这儿,陈家的和二狗家的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似雪一样白,眼睛闪过一丝恐惧,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房妈妈的脚下,颤声喊道:“房妈妈,救命!”
这又是怎么了?!
房妈妈此时心中暴躁极了。
“两位这是做什么呀?”
“花芜来到这庄子五年,多亏两位嫂子照顾,日日拿针扎之,才让花芜绣出如此之多的绣品,花芜怎总不报之一二呢?”
“这样吧,花芜也不是个心狠的,花芜这五年所受的罪,你们只需受上五天便是了。”
“房妈妈,你派人执行,就上下午各两个时辰吧。”
花芜柔柔弱弱,袅袅婷婷,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二小姐这也太狠了吧?!
这一刻,房间里所有人都收起了眼中的轻视之色。
陈家的和二狗家的此刻瑟瑟发抖,脸色惨白,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四个时辰?!
会……会死人的!
“二小姐,老奴是来接您回府的,不是来处理您的这些私事的……”
房妈妈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黑着脸道。
她自觉对这位二小姐一忍再忍,现在,她觉得她已经没有必要再容忍这位二小姐了。
不给这个二小姐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自己拿她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