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堆东西都给了她,她该怎么处理?!
她哪里会管什么田地铺子?!那一箱箱快比小山都高的账册,更是快要了她的小命,她看着就眼晕。
还有那些个金银珠宝和几十万的银票……她一个五年就死的人,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做什么?!多浪费啊!
“玉瓶,前两天江南总督是不是上了急报,说江南自三月起暴雨连绵,以致多地洪水泛滥,房屋、田地被淹不计其数,数万灾民流离失所……?!”,花芜突然挑眉问道。
皇上处理完此次的风波后,在她宫里与她还没有温存两日,就在某天夜里被人急急敲开了翊坤宫的把人请走了,这一走又是十来天没进后宫。
“回主子,是的。”
玉瓶脸色有些不好地回答。
她就是江南人士,这次洪灾泛滥之处也有她的家乡。
她很担心家中的爷奶父兄,不知道他们如何了,每每想到此处,便不由得心急如焚。
“你去见皇上,告诉皇上此次从花府抄来的所有银子,我一分不留,全部捐给灾区,支援灾民渡过此难,重建家园!”
花芜斩钉截铁的说道。
“主子?!”
连着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一道是金盏的,一道是玉瓶的。
玉瓶是不敢置信。
金盏是满满的心疼。
银子啊!
三十五万两白银啊!
那些都是主子应得的,主子怎么就给捐了呢?!
“主子,您别给都捐了啊?!您……您多少留一点儿……灾民们自有皇上和朝中的大臣们去拨款拨粮……您……您这是做什么呀?”
说到最后,金盏都快要急哭了。
“金盏!这银子虽好,却不能留!”
“我虽然被皇上过继给了族长,但是,我身上到底流着花濂的血……此次,我获得这么大的荣宠,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看着呢……花濂一家可以是罪人,我却不得落得个“亲爹跌倒,女儿吃饱”的话柄给人家……”
“让人说我太过凉薄……”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士大夫和伪君子。
花芜不能告诉金盏她留着花家的这些银子,真的没用!花不完!根本花不完!不如让这些银子发挥它们原本的作用,让它们更有价值些,只能用这个借口解释。
金盏含着两泡泪眼,看着那装着银票的箱子,是真舍不得,可是,又觉得自家主子说的对,最后,只能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偏那些子小人见不得人好!”,说完,“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