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贵妃冯朝云的恶意,花芜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脊背,道:“皇贵妃娘娘,臣妾自问入宫以来,行事皆以宫规为范,对太后娘娘与皇上更是心怀敬畏,从无半点不敬之举。”
“今日这所谓的‘证据确凿’,臣妾敢问是何证据?又是何人呈上?若非有人蓄意构陷,太后娘娘又怎会轻信此等谣言?!”
花芜当然是知道,皇贵妃冯朝云能如此气势汹汹的冲到翊坤宫来,自然是有证据的。
她就算这么说,最后终也是难逃这一劫。
但她却还是要在这儿东拉西扯,因为,她刚才看到石嫫嫫悄悄给她做了个口型──“拖!”
拖字诀?!
花芜眼中一亮。
虽然皇贵妃冯朝云将翊坤宫包围了,可是,石嫫嫫又岂是等闲之人?!她必定是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
那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拖延,拖到皇上的到来。
满宫之中,唯一能压制住太后的,就只有皇上了。
萧凛!
你最好快点到,否则,我就要挂了!
……
而此时,被花芜心心念念的景弘帝正在养心殿接见为庆贺他寿辰归来的镇国大将军墨战风,及及太子少师凌绝尘等朝中重臣。
此次镇国大将军墨战风回京,不单单只是为了给景弘帝萧凛贺寿,还有些重要的战场消息要向景弘帝萧凛汇报。
“今天西北草原气候异常,竟有接连几十天不曾下雨的记录,据咱们的探子所报,西北草原大片大片的干死……”
“怕是等不到今年入冬,西北草原三十六部便会共同来犯我大兖。”
“西北草原各部一直对我大兖怀有狼子野心,我们不得不防!”
镇国大将军墨战风眉峰锐利,肃然的神色,让他显得越发的冷峻。
“今年天气异常,只才四月,江南便爆发了水患,大兖也同样遭了灾,国库捉襟见肘,若是再与西北草原戎部开启战端,无疑对大兖来说是雪上加霜……”
太子少师凌绝尘幽幽地叹了口气。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打仗!
至少,是不能在今年打!
可是,身为当朝少师,凌绝尘也很清楚西北戎部的习性。
他们不事生产,以游牧为生,每到冬日便会进犯大兖,强取马匹、粮食、女人以过冬,烧杀抢掠,无恶不做。
几年前,他们被皇上打怕了,龟缩在草原不敢出来,但想必是不甘心的,这次百年难遇的大灾,他们在饿红眼的情况下,估计会悍不畏死再犯大兖。
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景弘帝萧凛凤眸深邃,缓缓开口道:“爱卿们所言极是,西北戎部局势不明,国库空虚乏力,我大兖朝是该早做准备。”
“墨将军,”景弘帝转向镇国大将军墨战风,“你回到西北后调集边疆精兵,加强防线,务必确保百姓安全。朕要你誓死守护我大兖的每一寸土地,不让敌人有丝毫可乘之机。”
“臣遵旨!”墨战风应声而出。
“凌爱卿,”景弘帝又转向太子少师凌绝尘,“你则负责调配国内资源,设法筹集银两,着手准备粮草军械,以备不时之需。朕知道这不是易事,但朕相信你定能不负所托。”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凌绝尘躬身领命。
“此外,”景弘帝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殿中的群臣,“朕决定派遣使者前往西北草原戎部,尝试与各部首领谈判,看是否能通过和平贸易手段解决争端,将战争消灭在萌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