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有道理的。
鹤云深的手又快又稳,不一会儿托盘里染血的纱布便已经高高堆起,赵大将军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擦拭干净,露出了狰狞恐怖的口子。
其它的小口子,鹤云深拿出了自己的伤药给敷上了,可是,望着赵大将军后背上那条最长最深的伤口,鹤云深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太深了!”
鹤云深感叹道。
“是呀!是呀!”
“鹤大人,这样长的伤口,愈合起来是很慢的。”
“更多的可能是赵大将军根本挺不到伤口愈合,就会发起高热,然后,高热反复不退……”
鹤云深身旁的军医们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个个都是满脸愁容。
鹤云深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情,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花芜的身上。
赵大将军的伤,他能治。
只是,那需要他一天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每当赵大将军危险时,都需要他施展还魂十三针来吊住赵大将军的命。
可他毕竟只有一人,以他一人之力,又能救多少人呢?
所以,鹤云深又把主意打到了花芜的身上。
若是花芜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大兖军队的死亡率还能再降。
鹤云深期盼的小眼神,花芜当然收到了。
花芜又叹气了。
“我试试!”
花芜的脸皱成了一个小包子。
鹤云深笑容灿烂,险些迷花了花芜的眼。
“是先说好了!”
“我也只是隐约知道些方向,可具体该怎么操作,还是你带人自己琢磨吧……”
花芜举起两只小爪爪做投降状。
她只知道这种深的伤口可以用羊肠线缝合,伤口愈合后,羊肠线便会自行被身体吸收,羊肠线是个好东西。
手术缝合的针要用弯头的。
可除此之外,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比如这羊肠线是如何制作的?!
总不能是拿着剪刀剪的细细长长的线吧?!还有这羊肠线该如保存,才能不腐烂变坏?!
想法是拍一下脑袋就出的,可是,到了具体实施这步,那可是要了亲命的,那是问题一大堆,她全都不知道。
花芜心中无措,可是,鹤云深却非常振奋。
显然是无比相信花芜。
“好!”
“等我处理好这几人的伤,咱们再讨论。”
鹤云深柔声说道,尾音上扬,莫明的缱绻。
国师裴玄一直静静地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守护着花芜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