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是纥兀人,你又哪里会为我治伤?”
“怕是会找机会抹了我的脖子吧?!”
男人狼眸微眯,懒懒地说道。
“你真是大兖人?!”
花芜的手一顿,无比惊喜。
可是,随后,她又忿忿地说道:“你既然是大兖人,为何要将我绑来纥兀人的军营?!”
这不是让她羊入虎口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指了指后背的伤口。
花芜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伤口需要治疗,而且已经到了不能再拖延的地步。
这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潜伏在纥兀军营,听说这次有纥兀人带队去抓大兖的军医,于是便也跟过来,结果就是抓到了她这个送上门来的倒霉鬼。
“哼,你这女人倒是胆子大。”
“前线军营,也是你等女子能来的地方?!”
男人扭身看向花芜,狼般的眸子似嫌弃又似赞赏。
他觉得保家卫国这种事儿就该男子来,哪有让女子上战场的事儿?!
他所见过的女子无一不是风吹就倒的娇弱之人,何时见过眼前这个丑女这般的奇女子?!
“难道丑女胆子都比旁人大些?!”
男人又喝了口酒,喃喃自语道。
已经将烂肉都剪完了花芜闻言,冷笑着拿起酒精竹筒,哗啦一下将酒精全倒在已处理好的伤口,进行消毒。
男人猛地一颤,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到男人狼狈的模样,花芜心里舒爽极了。
叫你嘴贱!
一口一个丑女!
老娘若是恢复了容貌,定闪瞎你的狗眼。
就怕你没资格看!
“嘶~真狠啊!”
“难怪老人常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说得可真没错!”
俊美邪气的男人一边龇牙咧嘴地吸着凉气,一边还不忘继续调侃花芜。
这份坚韧与狠劲,真让他惊艳。
花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却未停,她迅速拿起伤药,均匀地洒在伤口上,然后用桑皮线细心地缝合起来,最后,又用干净的绷带替他包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