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几日已经不管家了,府中内务是老夫人与大小姐过问。”媳妇额上沁出冷汗,惴惴答道。
闻芷啜了口清茶,默然不语。
沈继阳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脸色有些难看:“大小姐不熟这些庶务,处理不当情有可原,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也不知轻重?”
“这……”媳妇真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了,“我当时也是劝阻过的,大小姐不听。”
“休要在这里找借口!”沈继阳摆了下手,“下去领罚!”
那媳妇听他口吻严厉,铁了心要把责任扣在她头上,哪还敢再多嘴?当下磕了个头,起身退下。
闻芷虽觉沈继阳的处置大有不妥,然而今自己已不当家,自也不便插嘴,也就没做声。
待管事媳妇出去,才缓缓问道:“听说你把我的嫁妆送出去了?”
沈继阳沉声说道:“我还没责问你,你倒先怪起我了?我问你,为什么要使阴招毁了店铺的生意?是你坚持要和离,现在却又反过来报复沈家,心胸如此狭窄,小人行径!”
说罢他似乎觉得心头的愤懑发泄得不够彻底,末了便又补上一句:“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
“你娘不是妇人?你的真爱昭云郡主和你妹妹不是妇人?你为什么还要轻贱妇人?”
闻芷从前不曾发现沈继阳有这个毛病,因为平日里与他见面不多,见了面说的话也不多,这几日有了矛盾,交流得频繁了才知,这人有多招人厌。
“不要扯开话题……”
“自古以来抛妻弃子、弑父杀母、弃国弃家的不忠不孝之徒多了去了,”闻芷厉声打断沈继阳,“男人就不恶毒?”
沈继阳诧然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不过是说了句最毒妇人心,便这般激动,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话不投机半句多,闻芷懒得跟他扯。
“我来是要告诉你,那架屏风背面染了血,尚未曾清理,虽说不一定会被发现,但万一被看出来,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