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音抚了抚自己长满斑纹的半边脸,顿感辛酸,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这一切都是闻芷造成的,她所有的痛苦都拜闻芷所赐,凭什么她这么惨,闻芷却可以光鲜亮丽地活着?
上天真的好不公平!
晚上闻芷回来,听闻谢迟与沈继阳发生冲突,十分诧异:“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来?”
要知道,谢迟与沈继阳说过的话到目前为止还不超过十句,两人可以说从无往来。
常乐抿着嘴笑:“我去找丁桂打问过了,听说起因是小姐你。”
“我?”闻芷当下便想到,多半是沈继阳脑子抽风,跑去跟谢迟说了什么。
可话又说回来,谢迟一向不是容易失态的人,何以到动手的地步?
“没有受伤吧?”
常乐摇了下头,说:“王爷没有,但据亲卫说,那个姓沈的被打得流了血,恐怕伤得不轻。”
闻芷轻轻颔首,并未再多问。
两日后,大军拔营,启程回关内。
由于很多伤兵都还不能下地行走,需要调人专门护送,谢迟便拨了三百士兵过去。
闻芷也将随伤兵营同行,方便途中照看伤患。
收拾完行李出来,让常乐代自己去向谢迟知会了一声,才往后方去。
沈继阳半路上突然窜出,挡在闻芷前头,道:“伤兵营脏乱,又尽是些男人,你一个女子在那里待着不方便,不如随我们一起走的好。”
他的脸还肿着,一块青一块紫,闻芷忍不住盯着看了两眼,心想还真是伤得不轻。
沈继阳微微侧过脸,似乎有点难堪。
“这都是长宣王无故刁难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