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已是是非之地,大家本也不想多待,于是纷纷行了礼告退,各自出宫而去。
谢迟看向闻芷,闻芷透粉的面腮微染愠色,见他望来,轻哼着扭过头去。
还有闲心生气,说明她能应付,谢迟便扬眉笑了笑,起身去了。
陆满悠送走陆东白,折返回殿内,来陪着闻芷。
闻芷坐在位子上,等到人快走光,方起身走到皇后面前,说:“娘娘,我大哥犯下滔天大错,确实罪该万死,但据我方才观察,他有些失常,像是神志不大清醒,不知能否传个太医来瞧瞧?”
之所以请求叫太医,而不是要求自己去看,是为了避嫌。
皇后思忖须臾,就要唤人,闻汐忽然说道:“姐姐这么说,分明是想包庇大哥,什么神志不清?哪里神志不清了?我看就是他心术不正,对长公主意图不轨!这种败类死有余辜,咱们闻家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汐儿,不要乱说话。”宋氏皱着眉头给女儿使了个眼色,低声喝止。
她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既想坐实闻泸的罪名,借此机会除掉他,又担心牵连整个长定侯府。
“我哪里乱说了……”闻汐又咕哝了一句,撇嘴没了声儿。
闻嶂此刻是喜悦大于担忧,但半分喜色也未露出,并趁机站出来道:“我也察觉大哥精神有些失常,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所致,确实该请人来瞧瞧,还望皇后娘娘开恩。”
闻芷听了,忍不住感叹,这小子挺会装的,往后该多防着些。
“去太医院传个太医来。”
为防万一,皇后最终还是采纳了闻芷的建议。
皇帝得到消息,勃然大怒,命把闻泸提来亲自审,并召长定侯进宫。
闻泸刚被押到养居殿,太医也到了,这会儿闻泸的状态已与先前截然不同,老实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向皇帝求饶。
听见说太医要来给他把脉,喜得赶忙把手伸过去。
“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给我下药了,怪不得我自己一点都不记得呢,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长公主啊!”
太医先给他两只手诊了脉,又查看他的眼珠舌苔等处,瞧了半晌,才向皇帝回道:“回禀陛下,闻公子确实是被人下药了,这药名叫败尾草,人服下只需要一丁点的量,就会精神失常,导致发狂。”
谢凝不信:“糊弄谁呢?发狂不去攻击别人,怎么只单攻击我?精神都失常了,还能认得人不成?”
“请问长公主,您今日佩戴的香包里,是不是有麝香?”太医拱手问道。
“是又如何?”
麝香是谢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