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芷一惊,眉心骤然拧紧,思绪乱了起来。
千防万防,没防到闻嶂会走这样一条捷径,长公主比闻嶂大了七八岁,她怎么想到这俩人能搅和到一处去?
搅和也罢了,毕竟谢凝就好这口,也不稀奇了,但她一向都只玩弄人家,新鲜劲儿过了就丢掉,另寻新欢,这次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谈婚论嫁起来。
不得不说,闻嶂确实有些本事。
常喜忧心道:“陛下插手,老爷必是不敢违抗的,小姐,咱们该怎么办呢?”
闻芷思索片刻,起身出门,往长定侯住的地方来。
这两日长定侯气得告了病,几乎没出过门,看上去有些颓丧。
“不知父亲准备如何应对?”
“还能如何应对?为父还敢违抗皇命不成?”长定侯显然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是对这个现实仍怀着几分不满罢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趁早打消那种念头,事情已定,再改不了了,你三弟没这个命,闻家也没这个命。”
他原先还指望闻淮成器,重振闻家昔日辉煌呢,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了。
闻芷蹙眉:“这么说来,父亲真的打算听从陛下的安排了?”
“此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长定侯横眉竖眼地呵斥道,脸色比方才还难看了,“一个姑娘家,不在内宅待嫁,反来管这些闲事,为父还是太纵着你了!出去!”
闻芷冷眼扫视了他两下,转身出了屋。
指望他反抗皇帝,比让母猪上树还难,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回到院中,闻芷连灌了两杯凉茶下去,才勉强压住心口这股怒火。
“这事确实不好办,”常乐满腹愁肠地在屋里来回打转,“皇权一压下来,莫说老爷了,天底下谁敢不从?”
常喜亦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往日出了什么事,她总有主意,此时却坐着半晌也没声响。
良久,闻芷忽然开口:“还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小姐的意思是,除掉闻嶂?还是除掉长公主?”说到后面,常乐眼里已有了惊恐之色,对长公主下刀,实在太冒险了,况且闻家内部的争斗,也不该牵扯外人。
闻芷摇摇头:“是毁了长公主与闻嶂的婚事。”
闻嶂靠的不就是长公主吗?如果长公主把他抛弃了,他还靠谁去?
“你们可还记得,长公主亡夫是怎么死的?”
“是被她杀害的呀。”常乐挠挠脑袋。
她还在琢磨,常喜已然领悟了闻芷的意思,站起身来道:“小姐聪慧,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就掀帘出去了,常乐也忙追出去,“安排什么?等等我呀!”
另一边,宋氏听说长定侯还没用晚膳,亲自做了几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