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知道,那秦三少爷虽然人蛮古怪,但却是挺有本事,隔空便可以点燃整屋的蜡烛!他定然是个修行者!”
“这两天虽我只是给他屋子扫地,但那扫帚嗷嗷神奇!重是重,累的我昨晚感觉人都要交代了,今早醒来,明显力气大了几分!若是长此以往练下去,我都不敢想象我要多厉害了!”
想着自己未来可能威风凛凛的模样,陈一秋忍不住傻乐憨笑。
“秋儿,在秦家这两日,那位三少爷待你如何?”
陆琴轻声问着,漂亮的面容看不出波澜。
“唔…那人挺怪的…”陈一秋回顾一下与秦三少爷那寥寥几句对话:“也说不待我如何,他话不多,而且有些神出鬼没,也就昨日见上两回,还没说上几句话。”
“不过此人我觉得应该有些秘密,就这两日我用的那大扫帚,感觉与众不同,寻常商贩那哪买得到这种奇葩扫帚。”
陆琴听着儿子娓娓道来,仍是面色平静,似并不惊讶。
“那位三少爷并不简单,秋儿你且好好跟着他做事,有时候你性子急,到那也收敛些脾性。”
为儿子手掌缠绕着绷带, 陆琴慢条斯理地叮嘱着。
看着娘神情认真,陈一秋也不敢像对着老爹那般扯淡,老老实实应了下来,随即又觉得奇怪,问道:
“娘,都说那秦三少爷不为秦家主喜爱,自小没受过什么优渥待遇。”
“但是昨天他露的那一手,显然非寻常之辈,这么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落魄少爷,为何却有如此本事?”
陈一秋看着老娘,老娘的语气中他能感觉到,爹娘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内情的,故而一定要送他去秦三少爷那儿。
陆琴沉默一阵,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摇摇头道:“如今你不必知道他的来历,只需记住,切勿和他起什么冲突。”
“如今这世道,虽然表面看着世道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说到底,一切不过是基于那些强者来左右我们的生活罢了。”
“秋儿,你也别怪爹娘一定要送你去那些大家族,爹娘经商不过是能管你温饱问题,但若让你如我等这般,这辈子不过是个卖酒的,若是乱世到来,别说你所在意之人,甚至你自身都难保。”
陈一秋只觉得奇怪,与老娘平日的对话无非是些衣食起居的话题,今日却是突然聊到那么沉重的话题。
再说大谕国国力强盛,如他自小崇拜的镇北侯司大将军,仅凭一人之力便可镇压周遭数国,令宵小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说他麾下强者辈出,个个都是人中豪杰,有这些高个儿顶着,足以保国家太平,又何来乱世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