骐静贵妃抬头,双眼含泪,抬手勾住皇上的手指,媚骨如丝。
“即使他再混账,那也算是臣妾与皇上的孩子,臣妾哪儿舍得让皇上为难,一切处罚,臣妾和荣儿都接受。
臣妾不在宫中的日子,还请皇上多多加餐,今年冬日,别再忘记多加件衣裳。”
泪珠滑落,手指颤抖着离开男人,手指环绕之际,倾注了万分感情。
徐皇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当着官员的面,将贵妃拉起来,拥在怀里,“贵妃,你舍得朕,朕却舍不得你,去什么封地?咱不去封地。”
江璟等人低下头。
非礼勿视。
久酥静静地看着她演。
骐静贵妃小声抽噎,依偎在皇上怀里,适时,拉开距离,背着众人,轻拭泪水,摇头善解人意道:“多谢皇上的偏爱,只是您如此,有人会不愿意吧?”
徐皇满心满眼全是她。
他上前,再次环住女人,说:“朕的旨意,谁敢不满?”
话音刚落,他就被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久酥看腻了这出戏,干脆加点剧情,她突然起身,朝帘后跑去,跪在地上,哭道:“太医,您刚刚说我父亲怎么了?什么性命垂危,快死了?”
黎宁纨刚想睁眼,又默默闭上了眼睛。
太医:“…那个…我好像没说…”
久酥双眸微颤:“您不用骗我了,我能接受,这里没有公道,死的时候留一条全尸,就已经很好了。”
太医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侯爷没有死,只是伤得比较重。
“其实,侯爷……”
【银叶子-10】
久酥将一套《常见疑难杂症》放在太医面前。
想必这位就是高明草的父亲,高院首。
只是翻看了几页,太医立刻改口:“侯爷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别说行走了,就连呼吸都很难啊,哎,还请久大人节哀。”
听到有脚步声,院首将书放入怀中,默慢慢低下头。
久酥与太医的话说给谁听的,皇上心里清楚。
徐皇双手背在身后,问:“侯爷的伤,当真这么严重?”
高院首恭敬地道:“回皇上,侯爷伤的很重,都察院的刑法可是数一数二的。”
久酥后背挺直,声音冷然:“皇上放心,臣和臣的父亲都不会给皇上添乱,恳请皇上准许我们一家离开盛京。”
“你!你是在威胁朕吗?”徐皇龙颜大怒,若非她算是女子,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你以为朕不敢贬你们为庶民吗?你不想当官,有的是人当。”
久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