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
顾承宁赶忙起身来到床边,没想到,李护已经闭上了眼睛。
顾承宁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娘的没气了,再伸手摸了摸心脏,也没心跳了。
妈的,死了,顾承宁没有学过急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了。
这家伙死的真是时候,这份口供他还没签字呢,刚才听他说的,还以为他是个好人,还是自己天真了,没想到,被他给耍了。
“公子节哀,这份口供,我需要云寿侯画押。”
没想到李规突然转身瞪着顾承宁。
“会宁侯,我父亲已然仙逝,还如何画押?你不应该尊重逝者吗?”
常山不服上前拽着李规的领口。
“你他娘的说的什么话?”
顾承宁赶忙阻止常山。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云寿伯既已离世,公子还要操办丧事,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顾承宁说完,便带着常山离开了。
“老顾,你这,没有口供,我们怎么对付苏哲?”
“不用了,杀父害母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当年参与的人只剩下苏哲,即便没有口供,苏哲也死定了。”
顾承宁实在想不通,这李护既然告诉了他事情,为何又不肯留下口供证词?
不过他考虑不了这么多了,苏哲必须死。
“老常,你带着他们先回京,我去宋州一趟。”
“老顾,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去宋州杀了苏哲吧?”
常山一脸担忧。
“你可不能这么干,苏哲再怎么说,他如今依旧是开国功臣,堂堂县侯,你若贸然杀他,罪名可是不轻,只怕到时候陛下也保不住你。”
顾承宁冷笑一声。
“你也知道,我出生当天,父亲便没了,出生七日,母亲也没了,仲叔为了救我,也没了。我要不为他们报仇,枉为男子汉。”
“哎呀,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你又何必自己动手。”
“我意已决,你不要再劝了,你知道我的脾气。”
说完顾承宁将常山拉到一旁,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子,随后翻身上马,直奔宋州而去。
常山看着顾承宁远去,而后转身对万清说道。
“万清,李护是不是还有个儿子李营吗?咱们就在李营身上下点功夫,另外,通知冯威,搜罗李规的罪证,上到强抢民女,下到勒索佃农,反正就是不能让他继承爵位。”
从坪州到宋州,有一千多里,顾承宁如果沿途途经驿站换马,只需要十天左右便可以到达。
李护死了,李规自然要上报朝廷,可他无职,无权,自然要先告知坪州刺史,由刺史上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