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虞此时刚刚喝完药,躺在床上,身体正在发热。
“唉,我这也是被逼无奈,朝廷这几年官员腐败,军队涣散。”
“而顾承宁手下有十几万兵马,正携大胜而来,况且,此次陛下和那些朝臣们本就是针对顾承宁。”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些年顾承宁不是一直被朝廷这样对待吗?”
“泥人都有三分火,况且陛下还抓了他的家人,将和他关系密切的朝廷大员,勋爵全部软禁,我听闻,顾承宁在按察司时的部下,竟然被陛下秘密处死,甚至全家都不放过。”
“我要是顾承宁,我也会奋起反抗,况且他确有太祖皇帝留给他的密诏,这大乘朝堂,也是该清洗清洗了。”
“我本是武将,说起来,顾承宁这也是在帮我,我又如何与他在战场上厮杀,只怕整个大乘有见识的武将都不会如此。”
如今温宿和依耐的官员已经到位,顾承宁便从温宿和依耐又调了四万人来到陇右,拱卫陇右。
三月八日。
顾承宁亲率八万大军朝永宁进发,同时派人去各地寻找儿子顾言信,却终究没有消息。
瓜州距离陇右秦州大约有一千五百里,大军需要走上一个月。
这一个月,朝廷正在调兵。
四月十日,顾承宁大军到达秦州,而朝廷已经陈兵在凤翔府沧县。
秦州刺史府,顾承宁正在和众军商议军情。
“禀大帅,少将军找到了。”
“什么?”
顾承宁一抬头,赶忙问道。
“人在哪里。”
“父亲!”
这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蓬头垢面的走了进来。
顾承宁险些不认识自己儿子了。
“言儿……”
虽然都是男人,不过两人还是拥抱在一起。
众军见此情形,纷纷退出。
父子二人一顿寒暄过后,顾承宁赶忙询问。
“快跟父亲说说,你是怎么到了秦州的?”
“回父亲,当日按察司抓捕母亲和姨娘时,儿子正在南山和常冼一起狩猎,不曾想按察司人竟然找到了南山。”
“幸得常冼拼命拦住了他们,我才得以逃脱。”
“我本想去西域寻找父亲,不曾想,各州衙门却在通缉儿子,无奈之下,我只能一直躲在凤翔府。”
“直到父亲率大军东进,各州才放松了警惕,儿子这才逃出凤翔府。可父亲已经将陇右与外界彻底断绝,所以儿子根本没法进入秦州。”
“直到父亲到了秦州,我这才得以进城。父亲,我们得救母亲,姨娘和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