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两年,好不容易他从妈妈离世的痛苦中稍微走出来了,他爸领回来个女人,说是他的新妈妈。
新妈妈还带来个孩子,是个比他小四岁的男孩。
那个男孩不似对着女人怎么都叫不出“妈妈”的他。男孩站在那个模样非常年轻漂亮的女人身后,小手拉着女人的裙摆,怯怯地看着他,小声地叫了声“哥哥”。
被他恶狠狠瞪了一眼后,吓得赶忙又回身看柳弘毅。
“安安不怕啊,哥哥现在只是不认识你。你们熟悉起来,就不会怕哥哥了。”
柳弘毅这样温声对那个孩子说,而后又催促他:“依心,这是你弟弟柳安,快来和弟弟打招呼啊!”
在听柳弘毅话的那一刻,柳依心便明白了。
男人早年在他心里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突然破碎了。
什么恩爱夫妻,模范丈夫,根本就是狗屁。
那天过后,柳依心就搬出了家。
之后在柳弘毅不断的威逼利诱下,才勉强一个月回家一次,这种生活一直维持到现在。
为了逃脱柳弘毅的掌控,柳依心报大学的时候特意报了个离家很远的学校,结果柳弘毅宁愿每月给他涨生活费,也要让他回家。
经济不自由是这样的。
其实柳依心也试过不接受柳弘毅的转账,自己独立生活。
但他尝试在快餐店打了两天工后就放弃了,实在太他爹的累了。
而且柳弘毅本来就是他老子,又对不起他妈,那个小兔崽子都敢从他爹手里要钱,他凭什么不要。
这样想通后,柳依心就继续心安理得地问柳弘毅继续伸手要钱了。
回家就回家,反正他回家,难受的只会是那三个人。
周六清晨,柳依心便乘飞机回家了。
从他所在城市飞回家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加上前后打车时间,到家差不多已经中午了,休息一下,正好吃午餐。
因为他回来,柳弘毅特意嘱咐家里厨师,做了一桌子他爱吃的菜。
平心而论,柳弘毅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对他的确不错。
从小到大,男人一直对他尽心尽责,有求必应,现在两人关系紧张,也只是因为柳依心单方面不想理他。
柳依心在外貌和饮食上都随邢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