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摸他耳后的短发,耳边不应期响起许驰安低而沉的声音。
“你又骗我。”
乔意礼被用力的推开,摔在地上后她抬眸看见许驰安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把刀。
刀光照耀着雪色映射进她的眼中。
刀刃抵在咽喉的那一刻,乔意礼已经忘记怎么呼吸了。
男人病态又疯狂的笑了,露出尖尖的两颗犬齿。
“既然无法爱上,那就以这种方式记住吧。”
“礼礼。”
血色染红雪色,“不要!许驰安!!”
乔意礼猛然惊醒,头顶惨白的天花板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虚实。
她坐起身来,无意间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
原来是梦啊... ...
“你终于醒啦,还真是险。”
“你还真是命大,那把刀离你的心脏就差几毫米,差点就小命不保了!”
床边的护士长一边记录病人的情况,一边和她搭着话。
“那头狼呢?它怎么样了?”
乔意礼掀开被子打算下床,被护士长拦住。
“哎哟喂,什么狼啊?我们这里是医院。哪能有狼!”
“你悠着点,虽然说伤不算重但是也得好好休养啊!”
此时的少女根本听不进去护士长的话,她只知道她一定要见到许驰安。
见到那个无论多么生气难过,多么无助崩溃,都不会伤害她的男人。
就算在认定了自己不爱他的情况下,也只是通过不断贬低践踏自己来宣泄负面情绪,没有说她半点的不好。
在梦里的许驰安又痛又爱,最后选择将刀尖指向自己。
也许是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令他在感情上自卑缺爱,匮乏自信,渴望被爱,所以想要被坚定选择。
身处深渊的人,抓住光明的时候,就算被烫伤也舍不得放手。
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与这温暖的光亮格格不入时,就会动摇,惶恐的将手松开。
乔意礼想要用力抱紧他,告诉他他很好,好到足以配得上一切光明与温暖。
“你真的不能乱跑,熊队说了要你好好休养恢复!”
她耳朵一尖,漆黑的眼眸变得炯炯有神,十分认真的看向护士长,那语气有一种说一不二的气势。
“麻烦您帮我联系下熊队,我有急事要见他,现在立刻。”
*
乔意礼和熊希年进来的时候,戚微淼正因为许驰安的事焦头烂额。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女孩的视线落在监视屏幕上。
暴躁敏感的北美灰狼尽管嘴上戴着止咬器,但依旧气势汹汹,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麻醉剂和镇定剂对他不起作用,就算起效了也很快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