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想到孩子现在还没个名字,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开口问道:
“王妃,您和王爷是想让陛下给小公子起名字吗?”
这怎么可能呢。
王昭萱让奶娘抱着孩子回去吃奶午睡,自己也准备单独吃午饭。
她摇摇头,“我们只是还没想好。”
刘琮怎么可能让皇帝给他儿子起名呢,而且皇帝多半也没心思关心这个平平无奇的孙子。
不占长不占嫡,也并非偏宠的儿子生的孩子,这样的孙子他一抓一大把,没空搭理。
王昭萱也没想过这个,她生的,凭什么皇帝取名字。
“好,不急,慢慢想。”
赵嬷嬷屏退了屋里其他人,凑近王昭萱的耳朵悄悄说:
“老奴走时,公主给了好多方子,今年煮了药汤来替王妃洗浴。”
“太好了。”
王昭萱眼睛一亮,这天气要真不让她洗头洗澡,还不如杀了她算了,是不是宫廷秘药无所谓,只要让她洗就行。
“还有。”赵嬷嬷暧昧地一笑。
“有些法子专是生养之后用的,老奴保证,王妃用了不止能恢复,而且更胜从前。”
她的声音飘进耳朵里,王昭萱嘴角抽了抽。
不愧是她的亲娘,什么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说得神乎其神的,她倒要看看有没有这么管用。
用完午饭,王昭萱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采枫通传说薛家母女求见。
自从阿稹和薛涵易单独聊过以后,她来王府的频率确实低了很多,来了也是陪自己聊聊天,散散步,没有再拉着要写字了。
想来是听从了阿稹建议,在府里请了一位书法先生,定了心好好学。
“请她们进来吧。”
薛夫人比刚到雍州时丰腴了一些,脸上也不再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起来对丈夫跳槽换工作之后的生活很满意。
今天更是眉目舒展,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参见王妃,我们母女打扰王妃午睡了。”
“哪里的话。”
王昭萱亲切地笑笑。
幸好刘琮的榻今早临时搬走了,不然人家进来都没地方落脚。
客套几句之后,不等她询问,薛夫人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过几日我们就要跟着夫君去襄阳了,听说那边事儿忙,不知道到时能不能抽出空来恭贺小公子满月。”